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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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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嫁!” (第2/3页)

都是我霸道强势抢走了,我是拿来给了小少爷都用来给您做纸鸢。而你,三言两语欺负小少爷还不算,还一把剪碎了他辛苦几天的成果。”

    满白声泪俱下的控诉,还跑去时有凤的房里,把纸鸢拿给时有歌看。

    一个破碎重新拼接的纸鸢和一个快做好的成品纸鸢,无一例外,纸鸢右下角有隽秀题字——盼姐姐有歌有酒肆意展颜。

    满白扬着那破碎的纸鸢,又凶巴巴道,“你知道小少爷多伤心吗,但是他不让我看出来,还安慰生气的我,说第一个成品做的不好看,第一个练手后,后面再做一个又快又好看。”

    按照往常,满白是不敢这么对时有歌的。尊卑有别,他虽然自小生活在时府,但他谨记自己只是奴仆。

    小少爷出不了门没有玩伴,他本想费经心机成为小少爷最好的朋友,但是小少爷脾气太好了,他不费什么力气就讨得小少爷开心。

    反而被纵容的强势几乎忘了尊卑。

    此时小少爷被掳走,他失责按照家法要被发卖。

    他什么都不怕了,拼这一条命也要为朋友出气。

    时有歌被吼的一怔怔的,懊悔自责愧疚汇成揪心的痛,眼泪滚滚直下。

    此时,时有歌把这些小矛盾小阴暗的心思全都坦白给了严厉的娘亲。

    时娘听完,也流泪了。

    她拉着时有歌的手,知道女儿有不满,但没想快积怨成了仇恨。

    时娘拿巾帕擦了擦眼泪,“凡事必定有阴阳两面,这次你弟弟被掳走,也让你们姐弟解开矛盾恢复如初,也让我意识到差点犯了大错。”

    来自强势说一不二娘亲的示弱道歉,时有歌那些积年拧巴的劲儿松懈了,哭得像个悔不当初的小女儿。

    “可是弟弟被掳走了。”

    时娘此时觉得千疮百孔的身体又注入了点力气,她稳住急得发疯的思绪,镇定道,“以我时家的地位和名声,就算是卧龙岗,也不会轻易对你弟弟如何。”

    时家,青崖城第一大家族。

    在青崖城,没有家族庇护,怎么能在官匪混乱剥削的背景下做大生意呢。

    但自从上一代时家主不听族人过继安排,时府就开始和时家堡的关系尤为微妙。

    时娘知道时爹这番去寻求帮助,时家堡铁定没好脸色,说不定还会狮子大开口要什么条件。

    但只要时家堡开口,卧龙岗的大当家都要给时家一个面子。

    所以,无论时家堡开什么条件,他们都会应下。

    可是为什么去那么久还没回来?

    时娘一边安慰稳定女儿心神,一边暗自焦急。

    没多久,时爹披露戴月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他来到卧房里间,见时娘醒了,忙走近,却也不坐下触碰。

    怕自己身上的冷气过给憔悴的时娘。

    时娘和时有歌几乎同时开口,“怎么样?”

    “开了两个条件。”

    时爹刚准备开口,看了眼女儿,准备叫女儿下去,但时娘道,“女儿也着急弟弟,她也长大了。”

    时娘发话,时爹点头。

    “一是,过继族中有能力的侄子过来承袭时府。”

    “二是,二是,”时爹有些吞吐的看着时有歌。

    时娘心里有个猜测,和时爹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

    “二是什么啊!是不是要我做什么?”

    时爹垂着眼眸,“二是,有歌代替小酒嫁给知府公子。”

    之前知府公子就来求亲时有凤,只是时家舍不得宝贝儿子嫁出去,招婿的话,知府那边又不同意。

    时娘所幸没给时有凤说这件事,只委婉拒绝了知府的求亲。

    于是,民间对时府的嘲讽和讥笑越发多,时不时翻出当年高人批出的凤命说事。

    此时,时家堡提出要有歌嫁给知府公子,摆明了就是给知府赔罪道歉。

    “我嫁!”

    时有歌道,“刀山火海我都不怕,不就是嫁个人。”

    时娘:“牺牲一个救另一个,你想让我早点死吗?”

    一提到死字,时爹应激似的呜呜呜哭,时有歌也眼泪汪汪的望着时娘。

    时娘叹气。

    这个家,她怎么死得了啊。

    时娘手边两个人愁眉苦脸的,时娘这会儿倒是注意到了时爹的细节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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