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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229、姻缘(六千字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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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卷229、姻缘(六千字毕) (第2/3页)



    婉兮浅浅一笑,“我啊,与皇上相伴十五年了。忻嫔妹妹你呢,一加一等于二,而已了吧?”

    .

    忻嫔双眼微眯。

    婉兮点头笑笑,“所以我从不嫉妒忻嫔妹妹你年轻,因为年轻换不来与皇上这样多年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不过忻嫔妹妹你也千万不用羡慕我与皇上这些年的相伴……你啊,终究也有到我年纪这一天。谁都别急,岁月对任何人都一碗水端平,谁都跑不掉。”

    说了一会子话,皇帝终于含笑从外走进来。

    皇帝在乾清宫与宗室王公家宴,这便抽空也进来与女眷们打个招呼。

    婉兮眸子熠熠一亮,这便再顾不上忻嫔,一双眼一颗心都朝着皇上的方向去。

    只是淡淡与忻嫔道,“……其实那个秘密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不穿旗鞋,就是因为不方便穿着。因为我脚上起了个鸡眼啊,正在脚底踩着寸子底的地方儿。”

    “若忻嫔妹妹不相信,或者好奇的,那便现在就请忻嫔妹妹扒下我的鞋袜,仔仔细细检查一番?”

    .

    忻嫔面上大红。

    虽说旗人女子“修头不修脚”之说,也就是旗人女子极为重视头发,脚上却没汉人女子裹脚那么费心思,可是都是内廷主位,谁好意思蹲跪下去,捧着人家的脚底板来看呢?

    忻嫔只得讪讪地笑,“原来是这样?竟然这么巧~”

    婉兮轻哼一声,“长鸡眼这事儿总归是私密之事,不宜给外人看,也不宜声张,故此先前才没直接告诉妹妹。”

    “至于鸡眼该什么时候长,不该什么时候生,那我当真说不准。妹妹想问,怕是得去问问鸡眼自己才好。”

    婉兮说话的时候,依旧只凝视着皇帝。

    眼珠儿流光。

    “……再说今晚这场合,谁不愿意把自己捯饬得漂漂亮亮的,也好博得皇上多看一眼呢?咱们旗人女子没有三寸金莲,得靠着旗鞋才能叫自己摇曳生姿,我若今晚方便穿,那我自然穿了来。”

    婉兮说到此处才将眸光缓缓调回来,落在忻嫔面上。

    “总归,不能叫忻嫔妹妹一个人专美才是。”

    .

    仿佛感受到婉兮的目光,皇帝上前与皇太后请过安,又与今日代替皇后为首的纯贵妃说了两句话,这便转身朝婉兮走过来。

    皇帝自自然然立在婉兮身边,手扶住婉兮后腰。眸光却是望着忻嫔的。

    “你们两个小姐妹,这么亲亲热热说什么呢?”

    婉兮便笑了,“瞧皇上啊~~还什么‘小姐妹’!奴才比忻嫔妹妹年长了十岁去呢!”

    有了皇帝的大掌在后腰托着,婉兮便找到了主心骨,这两只手便也放松下来,煞有介事地朝皇帝比划,“十岁啊!不是一岁两岁……”

    皇帝倒是挑眉,“哦?你们相差那么多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皇帝说着特地上下看过忻嫔,含笑道,“忻嫔终究是诞育过孩子的人了,便再怎么年岁小,看上去却也与令妃无甚区别了。”

    皇帝的话听起来像是褒扬,只是忻嫔却尴尬得有些笑不出来。

    便连屈膝谢恩,也有些勉强。

    皇帝便也收回目光来,只偏首望婉兮,“若说年岁相差,朕比你大十六岁呢!就你比忻嫔大那区区十岁,也好意思说?”

    .

    皇帝话已至此,婉兮自然见好就收。

    婉兮就着皇帝的手扶着后腰,便向皇帝福身,“还是皇上说得对,那奴才就跟忻嫔妹妹还是‘小姐妹’吧!”

    婉兮转头,朝忻嫔眨眼,“忻嫔妹妹这是欢喜得傻了。还不向皇上谢恩?”

    忻嫔尴尬地也连忙行礼谢恩。

    皇帝开颜大笑,右手依旧稳稳扶住婉兮的后腰,用空着的左手轻轻拍了拍忻嫔肩头。

    “不瞒你说,你令姐姐进宫的时候儿,还不满十四岁呢。比你进宫的时候,还小了四岁去。她那时候才当真是个小丫头,又调皮又聪慧,那模样儿叫朕这些年过来,从未忘记。”

    “便是这会子,朕一眼朝你令姐姐看过去,依旧还是从前那个小丫头,仿佛长不大呢。”

    婉兮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垂首红了脸颊一笑,“皇上是想说自己吧?只要奴才还是十三四岁,那皇上就也依旧还是当年的年岁……”

    皇帝便又是大笑,“糟糕,竟都被你令姐姐给看穿了!忻嫔,万万替朕兜着,别再给朕说破。”

    “记住了,你令姐姐不老,朕就不老。”

    忻嫔面上一片黯然下去,不得不连忙屈膝行礼,“妾身明白了~”

    .

    忻嫔终于讪讪而去,婉兮目送她背影走远,不由得悄然白皇帝一眼。

    “爷这又是作甚?奴才又不是吵不过她~”

    皇帝不由得扬眉,“哟,看来爷是来得多余啦?”

    婉兮轻轻垂首,“爷今儿本该在乾清宫与宗室王公饮宴呢,这坤宁宫里都是女眷,皇上本就不该来。”

    皇帝眯起眼来,“……你咬吕洞宾!”

    婉兮这才“扑哧儿”笑了,垂首柔柔道,“爷放心就是,奴才自己加着一万个小心呢。不该生的气,绝不生;不该办的事儿,全躲着。”

    “便是有什么受不了的,也好歹忍过这几个月去。总归来日方长,什么事儿挪到几个月去不行呢?”

    皇帝这才扬眉,“明白就好!那方才还与忻嫔计较这样久?”

    婉兮脸上也是有点热。

    她垂首,悄然用指头扭着衣角,“……是奴才沉不住气。”

    不得不承认,这个忻嫔总是有本事惹得她压不住火气。本来不想计较,也不想在这会子争这短长,可就是忍不住、不甘心。

    皇帝轻哼一声,“从前这后宫里总是你最小,那些与你计较的人,便都是看不惯你年轻的模样;如今忻嫔比你还年轻,你这颗心底下,便终究还是计较了!”

    婉兮惊讶地扬起眸子来,盯住皇帝。

    “爷难道是说……奴才与之计较的,其实不是忻嫔这个人,反倒是忻嫔所代表的年轻么?”

    “那奴才真正想要对抗的,不是忻嫔,而是岁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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