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0 无情枪响 (第2/3页)
限空虚。
约瑟夫-高登-莱维特显然也没有了再开玩笑的心思,他找了镜头之外的一个地方席地而坐,直勾勾地看着剧组的拍摄情况。埃文-贝尔则留在了原地,他必须留下来当背景。
拍摄很快就开始了。鸣放排枪、吹响礼号,所有身着军装参加葬礼的人员都面对着灵柩行举手礼。那肃穆的枪响,那华贵的长号,在斑驳的阳光之下悠然奏响。
埃文-贝尔并不想哭,不是他不悲伤,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一切不值得。“不过三声鸣枪而已”,这就是去世军人一生的缩影了,多么简短的片段,即使鸣枪再隆重再庄严。都无法将一名军人的一生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即使是最高规格的二十一礼炮也不行。因为生命不是依靠鸣枪、礼炮来解读的,生命的sè彩也许在战场上有最特别的sè彩。但这也仅仅只是彩虹七sè之中的一种而已,其他的颜sè更多是来自于生命里的亲人、友人、爱人。
当意识到,一个军人的一生仅仅只是三声枪响时,心中不是悲伤,而是悲凉,而是荒谬,而是可笑。
这场戏的拍摄并不顺利,单单是鸣枪的部分,金伯莉-皮尔斯就反复拍摄了四遍才算过关,而吹响礼号的部分也纠正了两次,第三次才点头过关。埃文-贝尔就这样站在原地,听着一次又一次的鸣枪,前后五次,一共十五响。这十五响有意义吗?有,因为这代表了zhèng fǔ对军人的尊重;但也没有,因为这对于家人来说不仅不是一种安慰,更像是战场上的催命符,掠夺着自己心中最后的坚强,整个世界轰然崩塌。
埃文-贝尔看着认真给查宁-塔图姆讲戏的金伯莉-皮尔斯,不由回头看向了坐在远处的约瑟夫-高登-莱维特,他紧紧地坐在草地上,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却可以清晰感觉到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这让埃文-贝尔想起了当初认识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的时候。混乱、倔强、游走在危机边缘。这样的约瑟夫-高登-莱维特,用他鲜明的方式,表示着对这个社会的不满,坚持着他对电影的执着。“止损”,是约瑟夫-高登-莱维特内心最真实的一种写照吧。
“埃文,你在想什么?”金伯莉-皮尔斯在走回监视器的路上,看到了出神的埃文-贝尔。今天这场戏的拍摄十分不顺利,整个氛围呈现出来的效果并没有达到金伯莉-皮尔斯的预期,演员在调整的同时,她也在做调整。
埃文-贝尔把视线收了回来,聚焦在金伯莉-皮尔斯的身上,扯了扯嘴角,“没有,我只是在想。一条生命,换来的只不过是二十一声鸣枪的华贵葬礼,你认为值得吗?”
“二十一声鸣枪?没有,这只是一场……”金伯莉-皮尔斯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三声鸣枪的……”到最后都变成呢喃了,然后金伯莉-皮尔斯就停了下来,她想了好一会,才再次看向了埃文-贝尔,“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许多人一直都认为――撇开其他因素不说――单说在葬礼上,二十一声鸣枪,这是对逝去之人的最高荣誉,难道你觉得不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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