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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05)责任和权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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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05)责任和权利(中) (第2/3页)

    陈璞嘴里说“我不冷”,却没有阻止侍卫帮她披上一件灰青色的狐皮氅。她一手牵了袍角掩住心口,一头问道:“你刚才去看过雉儿,她的病怎么样了?”鹿河阻击战撤退时,廖雉被敌人的一记飞槌砸下了马背,是商成的一个亲兵把她从死人堆里刨出来。命是保住了,可救回来之后一直咳嗽不止,回燕州的路上又淋了雨,伤势就变得越来越严重……

    侍卫细心地帮她理好衣服,轻声说道:“才起来,刚刚服过丸药,还是吃不下东西,只喝了点稀粥。听皎儿说,雉儿姐昨天晚上还是咳得很厉害。”

    “祝大夫今天来看过没有?”

    “大夫来过,还新换了药方子,说是等这一剂药服下去,晚间就可以喂汤饭。把鸡汤撇掉油熬粥,米熬得越烂越好。”

    “我去看看。”说着话,陈璞就带着那侍卫径直沿庑廊转到后院廖雉住的那间屋。

    揭开厚厚的棉布帘子进屋,一股浓郁的药味就迎面而来。因为病人畏寒,屋子里燃着一个大火盆,一层木炭烧得通红透亮,时不时发出哔哔啪啪的细微声响。窗户也被一层层棉纸糊得密密实实,屋子里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叫皎儿的侍卫正在炕沿边拿牛皮纸遮了药罐口倒汤药,看见陈璞进来,作势要给她行礼,被陈璞抬手拦住了。

    陈璞先到炕边留心查看了一下廖雉的脸色。廖雉侧身躺在炕上,已经睡着了。因为一直咳嗽休息不好,又吃不下东西,一张团圆脸如今已经瘦得走了形,眼窝深陷双颊凹塌,脸色苍白得就象屋外飘舞的雪花。虽然是在睡梦中,她还是一声接一声地咳,每咳一声,整个人就禁不住在铺盖下抖一下。

    陈璞轻轻地廖雉一只耷拉在炕边的手臂放回去,掩好铺盖,走到皎儿身边悄声问道:“她才睡?”看皎儿点下头,她端过小半碗黑褐色的粘稠汤药,凑到鼻端嗅了一下,皱眉问道,“药里放了什么?那么大的腥味。”

    “祝大夫带来了两副晒干的蛇胆,让和药一起煎。”

    “蛇胆?”陈璞的眉间蓦地现出一个川字。她思索了一下,拿起炕头的药方。药方显然出自那位屹县神医的手笔,十几味药名书写得就象道士捉鬼符一样的诡异难辨,她仔细审视半天,才算把方子琢磨清楚,问道:“怎么又把甘草勾了?祝大夫说过理由没有?”因为祝代春是商成极推崇的医生,据说是外伤内伤儿科妇科门门精熟的医林国手,所以陈璞也请他来为廖雉诊治。谁知道这位“神医”果然神奇,甫一把过廖雉的脉,二话不说就递过一匣丸药,比鸡子还大的药丸,“一天六粒温水吞服”。问他丸药用哪些药材炼成,除了“祖传”两个字,其他的再都不说。陈璞知道祝神医给商成开的药,也是这“祖传”的黑药丸。两个人伤不同病不同,怎么可能儿戏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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