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章 惊胎 (第2/3页)
,又怕黄长波说自己本领有限,浪得虚名,看轻了自己,因此进退两难,是么?”
徐晚村道:“不错。”
瞿灵玓道:“这又有什么难的?既然左右都是为难,那就两害相权取其轻,装做看不出真实病情,随手配副保胎药给黄长波服下,也就是了。将药方留做自己识破病因的凭据,若不想留下凭据,就索性连药都不开,全用针灸。话再说的含糊些,比如说,我这不是病,并不要紧,也就能混过去了,难不成黄长波非得要借这个事发难、来杀郁拨临?难不成郁拨临连这法子都想不出?那他还怎么去做没藏飒乙的鬼佑堂总巡?”
徐晚村道:“若是寻常病人,你这法子自然管用。不单如此,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比如说,还可以暗下一副化胎药,不知不觉间将胎儿化掉,来个神鬼不知,死无对证。就是病人自己,也只能说是自己弄错了,怪不到医家头上。女人未婚有孕,无不暗盼能有此等事情出现,只会说是天地出手暗助自己,不会怀疑是医生动了手脚。”
一番话说得众人脊背生寒,展阔熊道:“徐先生,真有这样的恶医?”
徐晚村道:“难道我还瞎说不成?比这更恶十倍的恶医恶事,也不是没有过。细论起来,这也不能说是恶,你想想,倘若宫延大内有宫女妃子无故怀孕,无计可施时,能有医生故作不知,出手帮她化去胎儿,实在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于医者患者,都是好事。”
古愈笑道:“无故还能怀孕?你这就说笑话了。”说笑过后,见无人接话,只得连连赔罪,说道:“我说错了,说错了,徐先生,你接着再说。”
徐晚村道:“但这寻常手段,可用在凡俗病人身上,不能用在黄长波那等人身上。”说着,目光从瞿灵玓苏夷月身上扫过,自然是说,也不能用在这二人身上。他愈说愈是坦然,显然是说,你们既不别扭,我就更不别扭。
“更有甚者,就算郁拨临尽心调治,未动一丁一点手脚,黄长波若自己不小心失了胎,也会怪罪到郁拨临头上。她有孕不说,并不是就必定不想要这个孩子。可她到处奔波,再不肯安生养胎,她气性又极大,谁能保这胎儿就必定能落地?落地就必定还能长成人?若有了错失,这还了得?你们想想,郁拨临这何止是进退两难?他是处处都为难。”
场上自认为还有几分才智的,无不竭力思索,要替郁拨临想出个主意来。
不想狗肉僧段慧忍道:“这个好办,配副药来给黄长波服下去,将大人孩子全都杀了,来个死无对证,也就是了。”没藏飒乙既死,舱底无须看守,二位叛僧也上到了舱面。
徐晚村笑道:“段大师,你不去学医,实在是可惜了人才。”
西门法智摇头道:“没藏飒乙让郁拨临留在杭州陪护黄长波,你让黄长波中毒而死,这说不过去吧?不妥。”
段慧忍道:“那就全都推到徐晚村头上,说是他暗里下的毒药,也就是了。没藏飒乙也不是能掐会算,能算到不是徐先生下的药。”话虽这么说,气势已弱,显然自家也知道这番话难于叫人相信。
瞿灵玓道:“徐先生,郁拨临究竟是如何应对的,你就直说了吧。”这种事,若非医术精通,又是多年的老猾,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应对。
徐晚村道:“郁拨临他就抓起黄长波手腕来,试她的脉息。脉象如何,我说多了,你们也未必能够明白,我只说他试出了什么。”
古逾道:“试出了什么?”
徐晚村道:“简单来说,从脉象上看,黄长波既爱这个孩子,又恨这个孩子,她这份骇怕,深深来自心底骨缝,绝不是只惊于楚二的武功,并不是一重怕,而是两重怕,三重怕。骇怕之外,还有杀机,杀机犹如沉水挣扎之人,一沉一没。水下若有人沉没不冒,只须还没死在水底,水面之上,在能人熟手眼中,就能看出迹象来。有这种种病因,她这脉象可就精彩了,抵得过一部大乐。”
展阔熊道:“凭脉象就能诊出两重三重骇怕?还有杀机?徐神医,真有这种事么?”
徐晚村道:“怎么没有?你往下听,还有更奇更怪的呢。郁拨临为求稳妥,换了手腕再试,两手腕脉全都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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