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不更新之剧透系列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不更新之剧透系列 (第2/3页)

直没碰过,只专注在手中的雕件上,那是块顶部带了红沁的白玉,白一将它雕成了一对交颈之鹤,那红沁便自然而然成为了鹤顶一点红,虽只雕了一半,鹤之灵性却已呼之欲出。

    辰星在一旁等候,直到晚琳儿快解完了棋局,才听到白一开口问她:“她怎么样了?”

    辰星轻声:“晚幽殿下她是明白事理的殿下,听完奴婢的话,并没有为难奴婢,很听话地自己回去了。”

    “好。”白一淡淡道,仍凝目在手中的玉件之上,仔细雕刻着右边那只鹤的鹤羽,像方才不过随意一问,其实并不在意辰星都回答了他什么。

    “但晚幽殿下看上去并不好。”辰星斟酌着道。便见白一的动作顿了一顿,但只是极短暂一个瞬间,刻刀已再次工致地划过玉面,便又是利落的一笔鹤羽。

    辰星低声:“她以为殿下您不喜欢她太黏着您,因此让我转告殿下,她并没有那么黏人,只是今日在街上碰巧遇到您,因此顺道过来一趟和您打个招呼。”

    枫叶树下,琳儿最后一枚棋子落定,院子便显得极为寂静,亭子下一时只能听见白一手中的刻刀划过玉面的细碎声响。

    辰星继续道:“不过奴婢不认为那是真的。”她垂眼道,

    “她来时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像是急跑过,或许在追着殿下回府时不小心将手臂摔伤了,半袖都是血迹,她却没有发现,直待奴婢告诉她时,她才觉出疼似的,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她停了一停,“可当奴婢说殿下不能见她时,她看上去,却像是要哭了。”

    玉石啪地落在石桌上,碎了。

    辰星猛地抬眼,便看到那锋利刻刀扎进了白一的手心,大约扎得有些深,当刻刀被拔出来扔到一旁时,鲜血几乎立刻从伤口中涌出,滴到石桌上,碎玉被染得殷红。

    辰星轻呼了一声,赶紧从怀中取出巾帕递上去,白一却并未接过,只是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掌心,良久,他随意撕下一块衣袖,草草将伤处包裹起来,抬头向辰星道:

    “再取一块玉石过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晚幽一路踢着小石头回去。她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但并不觉着饿,路过一个凉茶铺时,突然感到有点口渴,就买了杯凉茶。

    今日凉茶铺生意好,几张桌子全坐满了人,她也没有什么讲究,捧着茶在街沿上坐了会儿。她蹲坐在那儿一边喝着茶一边叹着气。她简直对自己失望透顶。

    在辰星告诉她白一因晚琳儿之故而无法见她时,她终于明白了,她真的就是那样荒唐。她在嫉妒着晚琳儿。她今日之所以会难受,会不开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于她突然意识到,白一待晚琳儿似乎比待她更好。

    但这嫉妒其实很没有道理,晚琳儿生来不凡,然而白一也有不凡的地方,两人的能力极为相似。白一待琳儿更好,实乃天经地义。但是如果拿她同晚琳儿比较,那她简直一无是处。若有一天白一不再想让她做自己的朋友,她同他便什么都不是。她其实从来就无法同晚琳儿相比。

    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心中竟瞬间有些发寒,因此喝完凉茶她又要了杯热茶,想暖一暖身。喝完茶,她便一路踢着石头往回走,途中经过百草屋,就进去包扎了一下伤口,但心事重重的她并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便换了身男装去了玲珑堂。

    进了玲珑堂之后,她径直去找了胡蝶,胡蝶见她心事重重,便开了五坛陈年佳酿,扬言要陪晚幽一醉方休!谁成想,胡蝶喝到一半就醉得倒在了地上,只留下晚幽还在把酒一坛一坛地往嘴里灌,没一会儿,也就醉得狠了。

    晚幽的毛病是,一醉得狠了,她就爱爬高。

    上次春江小楼的梨花酿她喝到第三坛,就爬上了楼外一棵百年老树的树顶,因方圆一上次春江小楼的梨花酿她喝到第三坛,就爬上了楼外一棵百年老树的树顶,因方圆一百丈内就数那棵树最高。这次胡蝶开的几瓶烈酒也是喝到第三坛,她爬上了百草屋第十层的正脊,因方圆一百丈内就数这座楼最高。

    她晕晕乎乎地翘着脚坐在屋脊上,白日里的烦心事早已忘得差不离,只觉坐得这么高,差不多能俯视整个平安城,真是畅快,同时胡蝶挑的酒又这样好喝,胡蝶真是知己。

    她坐在屋顶上喝得酒坛子见了底,一时也没想到楼下还有两坛,瞧见不远处的街道上有几个幼童提着灯笼玩着追影子,觉得很有趣,就扔了酒坛子自个儿在房顶上蹦蹦跳跳地追逐起自个儿的影子来。

    她自幼骑射,有绝佳的平衡力,因此虽瞧着每一步都摇摇晃晃像要摔下去的样子,但每一步她总能稳住自己。

    她自顾自玩耍了一会儿,目光掠过楼下骑射场时,却捕捉到骑射场旁那株参天古槐的树干后隐现了一片白色衣袂。这衣袂,总感觉很熟悉……

    她的目光定在了那处,一片浓云突然遮蔽了月色,那白色的衣袂也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待浓云移开、月光再现之时,却什么都没有了。

    若没有喝醉,大约晚幽会疑心自己眼花,但她今夜毕竟醉了。

    喝醉的晚幽完全没有怀疑自己的眼睛。她站在屋檐边上想了一会儿,转了个身,将右腿对准了没有瓦当承接的虚空,右手放在左手手心里敲着拍子鼓励了一下自己:“一,二。” “二”字出口时她闭上了眼睛,右脚一脚踩空,跌了出去。

    在晚幽的设想中,她应该会像一只受伤的白鸟,倏然跌进夜风之中。但来人的动作却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快一些,虽然右足踏空令她失去了平衡,但她的左脚还没能够离开屋檐,那人便接住了她。

    那人身上的香气就像今夜的月光,那么静谧,又那么忧凉。果然是白一。晚幽就笑了。

    尚来不及睁眼,晚幽已抱着她在屋檐上重新站稳,然后他松开了她。“你在做什么?”那声音就像月光,冷冷的。并且,那是一句带着怒气的责问。

    但她酒醉的大脑并没有接收到这些,只是纯粹地为能见到他而感到开心,故而挺高兴地同他分享起来:

    “哦,我猜是慕遥兄你在那里,我想如果是你的话,那你一定会接住我的,我就跳下来啦!”

    她无愧于心地看着他。目光落到他紧锁的双眉上,再移到他的眼睛,才终于看清了他沉肃的容色。他也看着她,棕黑色的瞳仁里没有任何温暖情绪。这是冷淡的,并不期待见到她的白一。

    白日的一切忽然就回到了她的脑海中,委屈和惶惑也遽然涌上心头,她愣了片刻,突然就伤心起来:“为什么慕遥兄……你一见到我就生气?”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蹙眉道:“你醉了。”

    “我没有醉。”她立刻道,但想想自己的确喝了很多酒,就比出了三个手指头,“嗯,喝了五坛。”她又再次强调,“但是……没有醉。”脚下却突然一软。

    他伸手撑住了她,扶着她再次站稳,她仔细地分辨他脸上的神色:“慕遥兄你不想看到我吗?”他依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道:“如果不是我呢?”她虽然不愿承认,但她的确醉了,不过虽然醉了,她的反应却很快,几乎立刻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百草屋就十层高,她指着八层处突出的一个种满花草的台子,很是轻松地回答他:“那我就摔到台子上啦,也不高,又摔不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