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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我来履约了(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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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四章:我来履约了(终章) (第2/3页)

相接处。

    ——

    “原来是你,真是久违的会面,我很好奇,这个节骨眼上,你找上我,想做什么?”

    “斗,将两败俱伤;合,则互利共赢;”接过李贺递来的黑伞,于狂风暴雨里撑开,盛痕神色漠然:“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至于究竟怎么个合作法,我们可以商量。”

    “合作?盛痕,现在聊这个,你不觉太特么地迟了些吗?”

    他苦心孤诣,机关算尽,才唤来如今形势大好的结果,才终于拿回了本就属于他的姓氏,为什么要与一个被亲生父亲不耻的弃子,谈合作?简直笑掉大牙!根本是贻笑大方!!

    “老爷子在集团内部的那些个嫡系,我已经逐个地联系过他们,涉及盛氏集团继承权的这场战,我势在必得,到重新选举集团董事局新任主席时,我将会是新一任盛氏财团掌权者。”

    风衣猎猎作响,盛询双手插兜,冷声道:“至于念念,我们最终会步入婚姻殿堂。”

    “当初我们说好除掉盛璨后,俩人单打独斗,现在你要输了,便打算废弃这场赌约?”

    “首先,我们的赌约仍旧存在,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合作,因为,旧的敌人灭绝后,新的仇人诞生了。其次,你所谓与念念的婚礼,打算靠什么成功举行?”

    盛痕嗤笑:“靠这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戒指?”

    温润剔透的白玉戒指坠落泥地,在脏污的雨水里滚了好几圈,最终停在盛询的脚边。

    好似还不够残忍,盛痕冷笑连连,继续刺激:“知道什么叫做可怜吗?念念可怜你,所以给予你足够的脸面和尊重,但是咱们心照不宣,她对你始终没有男女之爱。”

    “她怎么会脱下来的?!不可能!她人呢?念念人呢?!”

    因盛痕故意刺激而掩饰不住暴怒的盛询抬脚,狠狠将那那方染上污渍的白玉戒指踩在脚底,而后逼近盛痕,死拽住盛痕的衣领,怒吼道:“盛痕!!!你究竟把她弄到哪里了?”

    “我的夫人,自然是待在我可以保护她的地盘……”

    废话已然太多,今时今日,他绝非欲逞口舌一时的之快。

    盛痕朝身边的保镖挥手,示意他无需插手,而后附到盛询耳畔,低声认真道:“……盛询,盛氏集团本就属于盛氏子孙,既然你身上流着盛家人的血液,那么你若想要,大可以尽管凭着本事拿走,可我今日要你认真考量的另有其事……”

    “伯纳集团的张翰并非一个好的合谋者,与虎谋皮,犹如海中捞月,终究是白费心机,伤人伤己——你认识他比我久,那么你自然更清楚,张翰他与你联盟,看重的到底是什么?

    四目相对,戾气肆虐,眼角眉梢均是刀光剑影,不死不休。

    盛痕陡然想起他曾经所感,其实相比较起盛璨,他们才更像是兄弟——同样的无父无母,世道艰险,饱尝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付出过比旁人更惨烈痛苦的代价,才走到如今高位。

    大抵是因为有了果果与小奶酥的存在,倒教他这种不信天道轮回,生死报应的亡命匪徒,有了不得不害怕,恐惧的所谓天命——若是往常,一枪毙命了事,但此刻为果果与小奶酥俩兄弟计较,他只得耐着性子,避免盛家继续出现兄弟相残的悲剧,试图劝说,动口不动手。

    “伯纳张翰的最终目的,无非是透过你的手,干干净净,兵不血刃地窃取属于盛氏家族的百年财富神话,既然如此,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倒不如,你好好地攥着。”

    话已至此,盛痕深觉,他不妨再说得更明白些:“咱们搭伙,除掉张翰?”

    哼笑两声,盛询讥讽:“兄弟情深?从地狱里爬回来的盛痕盛先生,黑镜的活阎王镜先生,还有这等中华传统美德?恐怕不是你的最初计划吧?谁令你改变了主意呢?念念?”

    “盛痕,你看,哪怕我做得再缺德,再阴损……”盛询勾着唇角,得意笑声飘远,纠缠于雨霾风障,透着丝丝彻骨的凉意,盛询喃喃自语:“她还是关心我的,她终究还是关心我…”

    ——

    本打算将自家小姑娘那番话丢到脑后,可盛痕几番辗转,竟是难得学会了将心比心。

    “盛询,念念她有句话,要我转达给你。”

    ——

    她说,她收到了盛璨临死前发给她的那段视频文件。

    那个小丫头说,这场风云聚变的杀戮里,究竟属于谁的是非对错,她没办法评断。

    那个小丫头没忘记曾经诺言,她还记着当年的‘小经纪人’和‘小练习生’的承诺。

    她说,只有那个在夏氏集团练习室里,挥洒汗水,为出道而努力的时询,在她眼里,才一直是满分的,完美的时询;只有那时候的时询,才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最好的搭档。

    ——

    过去这段时间,多少深夜,四下无人时,孤寂总是如同野兽般,叫嚣得分外厉害。

    高高垒砌的心防壁垒,时刻绷紧的神经,此刻非但没有丝毫松懈,甚至清楚地感知到,对于周遭那种下意识的警惕与戒备,正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身旁尽数堆叠成巨塔,原地为牢。

    ——

    夏念之怪他吗?

    答案昭然若揭,夏念之还是怪他了,怪他将练习生时询,残忍扼杀,换回了个魔鬼盛询。

    在盛询少有的快活记忆里,大多数与夏念之有关,哪怕最初见面时,那个忘记带钱包而没能吃上热饭的夏念之,满身自小被骄纵疼宠着,金尊玉贵,锦衣华服养大的气度,亦无法令人忽略——最开始,他别有用心地接近,反倒是她,为她刚开始的隐瞒身份,而常常不敢大声对他说话,哪里是娱乐圈里,脾气暴躁,护短咋呼的金牌经纪人。

    每次故意犯错犯蠢,招惹夏念之的注意,他清楚地知道,夏念之从未真的怪过他。

    然而这次,是真的。

    盛询冷眸微敛,恍惚飘渺间,落不到任何实处。

    与夏念之她相熟者,皆知她的脾气秉性,而恰好她平生最痛恨的便是被人算计,遭人欺骗;她也可以为大局顾虑着想,主动放弃某些东西,然而这绝非是任何人不问自定的权利,更加不是擅自为她人的生命如何度过而算计做主的理由。

    盛询突然想到三年前无路可退时,夏念之为夏氏向盛痕妥协;但可笑的是,三年后的她竟还是要为夏氏的集团信誉,为时询的偶像名声而步步退让,算不得委曲求全,但心中总有不忿。

    偏偏这次朝她心口开枪的人,还是他,本应该绝不会伤害她的时询。

    盛询几乎能够想到,夏念之眸底毫不遮掩的失望,那令他莫名心慌。

    将来若是有机会再见,他到底还敢不敢看夏念之的眼睛呢?若是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布满失望,他又该如何,手心满是冷汗,连带着紧攥盛痕领口的力道都放松了些。

    他得好好解释一番,哪怕夏念之狠狠揍他都没有关系,但恍惚里,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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