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气概男子 (第2/3页)
错,可一世夫妻好怕是难做到。”
“再说天下家中,哪个不是男子独自做主?哪个肯听过家中后院的说头?娶个女子回家就是生儿育女,嘴头说是要管家,可哪个让她知晓家中大事肯听妇人说道?男儿常自负,不肯听说。我这性子也自负,定要插手家中事务,哪个娶我回去只为生儿女,做空摆器物,我定不嫁他!”
“人家女子都想享清福,你偏要立志向与男儿争做主。”大莲摇头:“你又嘴刃锋利,看事不一般,生来便是无事偏要寻费心的劳命性子,哪个敢娶你?若逢乱世你又为男子,说不得成了小英雄。无奈偏你生在太平盛世又是女子,还是服了世道平稳过日子罢。”
“对那男子容貌你可有什么看头?”大莲说话向来是说到做到,她说为她寻找夫婿就定会记在心上,留意一下。
“外头脸面是皮囊,瞧不出来春秋。生的不如夜叉那样丑恶便没说头。”
“真可惜了你这伶牙俐齿又识得大局的小英雄。”大莲佩服她的眼界:“我昨日去龙门一门户程家做事。他家门口有几辆车马真是漂亮。马匹子又高,毛色发亮,走路威风,都是骏马。车子又打扮的奢华,绫罗绸缎,金丝银线,咱们用不着的好布匹好线段,都让那不知冷暖的木头披着缠上了。”
“那家姑娘真是好福气,说了户难寻的好人家。听说程家姑爷模样俊俏人又贴心,还在义州的定王府做事,是难得的好男儿。”大莲想起那好车马,羡慕的对她说道:“真希望二姐将来也能嫁给那样的好男儿,坐那样的好车马,可,”
“如何?”她听她说话失落不已。“寻常婚姻多是门当户对,怕你将来八九是嫁到与咱家差不多的人家去。咱家人口小,姑爷家人口怕是也不多。”大莲不甘心道:“嫁过去不过是又换了个与家中差不多的地方再起灶火吃喝,日子过得还是这样。”
“那也无法子,我该着也是如此。”她倒不在意的安慰她道:“但我若是嫁到与咱家差不多,公婆也如我爹妈般待人和气不见外,夫婿对我好,他家兄弟姐妹也和睦,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我们夫妻恩恩爱爱的不比什么都好?千奴万仆,骏马美车绝比不上一个温馨的好家门。人活一世不就是图个无病无灾,家门和睦,夫妻恩爱,子女平安,诸事平顺么?”
“二姐说的是。”大莲就是佩服她的乐观心态。但想起来昨日所见大莲还是有些感慨:刘家与程家都是一样的身份,刘家老爷是秀才,程家老爷也是秀才。虽然在家世上比不上程家人口多,有人随时伺候,刘家就一个洗衣做饭的妇人和一个看门守院做重活的男仆,主妇汪氏平日也需要多操劳家务。可她觉得把两家的女子放到一起比较,明眼人一瞧都该是知道的:论模样,刘家二姐要比那程家大姐更清秀,论头脑,二姐聪明口才也好,还听主妇汪氏常夸她说从小运气也好。将来定会出众,非同一般。
谁知偏偏就在婚姻大事上,二姐的容貌和聪明还有运气没一样派上用处,在下风的程家大姐得了个好夫婿,受用后半辈子,想想怎不让人气恼?
“世子哥哥腹疼好些了么?”
“良医所的医士已为世子殿下开过汤药,郡王爷莫要担忧。”
文道王朱佑櫎来到府中听到父亲的第二位侧室王氏与自己说身为嫡世子的二哥哥朱佑洊这几日又添了腹中疼痛难忍的疾病,今年的浴佛节又不能来时,心中又可怜起兄长来:自从兄长的爱妾张氏死后这十年间,除了春节时分能瞧到他勉强露个脸,其余一年时候都看不到他一面。
“四哥哥迎娶邓家小姐之事可是定了?”
“定了,她父是学府中教授,她人品出众,当是无双,你也十五了吧,该为你选妻了。”
他儿子也是羸弱身子,平日里的宴会经常听到不是做父亲的有了什么病痛,就是儿子哪里又不舒服,两人都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父王殿下朱见铎百年之后便是实为第二子身份上却是唯一嫡世子的二兄长朱佑洊继承大位,兄长之后便是侄子朱厚灏,以此类推,整个王府以后的宗庙香火便会由他们这骨血弱的一脉传递。
一想到这儿他就担忧,父王殿下贵体安康,年过花甲也很少受到病痛的折磨,可兄长和侄子都是正值青壮的年华却满身病痛,一代代相传,府中的正主岂不都是病弱之躯?
“我不娶妻!”朱佑櫎生的儿子朱厚钫为长,被立为郡王世子。一听到王氏笑着说该为他选妻,他马上摇头不依,他还没到十五岁,他十一月份才过十五呢。
“哦?为何?”
父王殿下本应有八个儿子,夭折了一个侧室王氏生的第四子,剩下的七个儿子又给他生了十五个孙子和八个孙女。他儿子朱厚钫今年十五,在孙子辈里排第六。在儿子前边的五位兄长里,排行最大的是庶长兄利桐郡王朱佑桄的长子朱厚润,二十二,已经娶妻生有一女;排行第二的是庶二哥坞阳郡王朱佑澄的长子朱厚燊,二十,也已经娶妻还未有子女;排行第三的又是庶长兄家的次子朱厚炵,与朱厚燊同岁,小他三个月,朱厚炵没有娶妻,他自幼就爱修道,后来,十六岁的时候干脆放弃了一切请求宗府除名,离开自己的封地出家修道去了;排行第四的就是王世子兄长朱佑洊的儿子朱厚灏,十七岁,也还未娶妻。排行第五的是五弟封川郡王家的长子朱厚锦,比自己的儿子大一岁,去年生病去世了。
“怕她拧我耳朵!”
朱厚钫一听娶妻慌了,他不愿娶妻,因为他经常看见家中侍候他的一个仆人娶妻后,那妇人常常扯拧他的耳朵。他也曾被年幼的妹妹拧过几次耳朵,滋味难受,心想女子们可真是都爱扯拧男子们的耳朵,娶妻后若更是如此,那是何等痛苦。
“这孩儿甚是有趣。”王氏笑着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十五岁的孩儿他就还是个孩儿,为他娶妻也不能让他立刻成人,明白大事理。
“坞阳郡王在公爹之后进香?”肖氏伺候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孩儿朱厚灏,心里特别担心,但担忧的事还不止这一件。
一个贴身宫人进来贴耳与肖氏说道,定王殿下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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