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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眼底并不带笑,但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如有实质一般,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但也会让人心生惧意。
权少泊和他对视,拨弄佛珠的指尖一顿,到底只道:“交了几个朋友而已。沈总,是我刚刚说话太过随意,请您见谅。”
响鼓不必重锤敲,聪明人之间说话,三言两语也就足够。
沈庭宗说的话简单,但话里透出的意思,却容不得权少泊不低头。
最近他是放纵了点,手痒下了场,操控了几场漂亮的金融案子,但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谨慎,借着手下的名义,自己从来隐在幕后。
却被沈庭宗轻描淡写地点了出来。
这些事……不违法,但不合规。属于是灰色地带,没人上报就无事发生,真报上去,就算是权少泊,也得在内部做检讨。
这个沈庭宗,这几年在崇和的声音渐低,都以为他放权放的彻底,可港内一点风吹草动,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权少泊低了头,这口气却不顺,起身敷衍地告了个别,就自行离开。
走到门口时,差点和进来倒茶的小员工撞上。
小员工连忙低头道歉,以权少泊的风度,还做不出为难员工的事,只是也给不出什么好脸色,冷着脸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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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员工端着茶壶进去,先去给争得口干舌燥的精英们一人倒了一杯水,转头看到沈庭宗面前的杯中,茶水已冷。
小员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上前。
刚刚特助部的前辈教育他说,大boss喝的茶,和他们不一样,而且有洁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近的,让他千万别去碍眼,等一会儿茶煮好了,前辈亲自来倒。
这大概就是职场潜规则吧。
小员工端着水壶打算出门,身后,沈庭宗抬眸扫了他一眼,视线定格在他身上,开口道:“别走。”
小员工转身回来:“沈总?”
沈庭宗看了看他手里端着的水壶,忽然笑了:“你怎么在这儿?”
新晋小员工夏颂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来实习。”
今天实习,夏颂白穿了件普鲁士蓝的衬衫,下摆束起,腿很长,腰身很细,胸前佩戴着实习证,整个人清清爽爽,站在那里像是一株秀丽清隽的玉树。
茶壶太大,他双手托着,指尖被坠得泛红,沈庭宗起身,将茶壶接过放到一旁,问他:“怎么没告诉我,你来崇和了。”
因为他是走后门进来的啊。
夏颂白小声说:“我成绩一般般啦,所以没好意思和您讲。”
沈庭宗反倒笑了:“是阿钊把你招进来的吧?”
夏颂白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之前就想象到了,沈钊不可能和他一样,从实习生做起,可听沈钊说的那么可怜兮兮,夏颂白还以为他是微服私访,来基层历练,没想到来了公司才知道,沈钊一个人领着一个部门,独立于管理层之外,有什么事直接对着沈庭宗汇报就行。
整一个二世祖中的二世祖,小皇帝里的小皇帝。
而夏颂白,作为沈钊亲自发话招进来的第一人,就属于是皇帝身边的狗腿子小太监,部门里面的人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只敢让他做点简单的事情。
今天进来倒茶这个活儿,就是前辈们照顾他,所以特意安排他来沈庭宗面前露个脸。
其实他不太想来……感觉在大boss面前说自己学习不好有点羞耻。
可能因为大boss说话太温和太像长辈了吧。
在他面前,夏颂白总是忍不住想要当个好孩子。
沈庭宗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来问我,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几楼吗?”
哇!
那他岂不是和沈钊一样,也可以直达天听。
夏颂白怀揣着一种小人得志的快乐,拎着茶壶走了。
房间内的业界精英们虽然还在讨论,但是声音明显小了很多,都在竖着耳朵听夏颂白和沈庭宗说话,并且用眼神剧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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