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陈州之夜 (第2/3页)
,早已不是昔日父母身边娇身惯养的沈大姐儿了,何况,一路上从金陵到汴京,她也有雇不着脚夫的时候,那么多行李也是自个肩扛手提过来的。所以这几日忙碌下来,她都习惯了。
不过嘛,回头还是去买根长扁担吧!
胖娘子方才见她客满盈门、络绎不绝本有些酸,后来买饼子的人也有不少来买了她的茶汤,沈渺还抽空送了她一份素菜饼,于是这会儿便也高高兴兴地替她搭了把手,还挤眉弄眼问:“你不等人来接?”
沈渺笑着摇摇头:“不了,我啊,可不是弱女子,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她刚要起身搬,就见桥头有一大一小俩孩子跑来了,济哥儿冲过来就替她把大伞和胳膊上的东西全拿走了,还单手帮忙拎了俩炉子,湘姐儿也帮忙拿板凳,沈渺一瞬间就剩张桌子了。
“你们怎么跑来了?”沈渺这下真开怀地笑了,“济哥儿你拿太多了,炉子给我吧。”
“我估摸着应该卖得差不多了,便过来了。”昨日阿姊做了多少饼皮他一清二楚,阿姊这样好的手艺没道理卖不掉,因此济哥儿把家里打扫干净,看着匠人们修好了灶头和土窑,就过来了。
“我拿得动,对了,贺待诏说,土窑要晾个五天八天才能用呢。”
“不成,还是我再拿一个。”沈渺强硬地接过了一只小炉子,“有没有好好送送贺待诏他们?他们做活辛苦,给水喝了么?”
“阿姊放心,我都送了水,还帮他递凿子呢!”
沈渺笑了,济哥儿挺聪明的,心思还细呢。
三人便说说笑笑结伴回去了。
唯独剩胖娘子在风中凌乱:这沈娘子瞧着不过二八年岁,怎么能有这样大两个孩子?
大相国寺西钟鼓巷,谢宅。
谢祁正坐在南窗下的书案旁读书,砚书则拎着小桶给窗下芭蕉浇水,抬头一看,自家九哥儿这书都拿倒了,还在那呆呆地看着起劲呢。
砚书一边用葫芦瓢往土里撒水,一边像个老头儿似的长吁短叹。原本下了船,往陈州城去的路上还好好的,除了丢了两回钱、走错三趟路、翻了一回车,也没什么大事儿,砚书与谢祁有些狼狈但还是成功抵达谢祁姨父崔司曹的家。
崔司曹与姨母大宴谢祁,席间却痛哭流涕,说表姐身患重病只怕不能好了,让谢祁带上六礼回汴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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