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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第1/3页)
府衙共有三进院子,前两进是当差的地方,后一进却是专供府尹及家眷居住的内宅,成婚之前,谢钰有一半时间都是住在这里,他抱起她,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内室。
等到谢钰开始解她衣裳了,她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惊的起了身:“等等...”
谢钰嗓音紧绷,欲念横生,指尖顿了下:“你不愿意?”
“不是,是太,太突然了,我怕等会儿天全黑了不好回家...”沈椿显然还没进入状态,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又安心了:“算了,反正就半盏茶的功夫,来得及。”
谢钰:“...”
他一贯淡泊冷清的表情寸寸碎裂,眸中涌上了难堪,懊恼,气急败坏等等情绪。
他往常总是一副游刃有余波澜不兴的姿态,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像是一个二十出头,尚不能完全控制好自己情绪的青年人。
“半盏茶...”这三个字从谢钰唇间狠狠碾过,每个字都说的极慢,给她留足了解释的时间。
可惜沈椿完全没意识到这事儿对男人的意义,她挠了挠头,纳闷儿道:“是我记错了吗?难道还不到半盏茶?”
谢钰闭了闭眼,怒极反笑,连道了三个好字儿。
沈椿为自己的嘴上没把门儿的付出了代价——整个晚上她都没能回去。
上回是初次,谢钰顾念到两人都生涩,未曾囫囵进去,这次却如利剑一般,寸寸入肉,沈椿都被跟上回完全不一样的情况吓哭了,他也不曾有半分停顿。
他难得失控,透着股跟往日截然相反的狠戾,好像想要将她弄死在衙署的床榻上,沈椿实在没有力气招架,就连哭声都变成了小声呜呜。
这一次居然折腾到了天色将将泛白,谢钰听到原处几声此起彼伏的鸡鸣,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抽身而出,他扫了眼床榻上的一片狼藉,还有半梦半醒的沈椿,以及她肌肤上的斑点痕迹,额角开始隐隐抽痛,难以抑制的生出几分愧疚。
这里是京兆府府衙,他身为府尹,居然在这儿如此荒唐行事!
最开始,他瞧她娇憨的模样实在可爱,不过是生了几分顽劣心思,假借练字的名义故意逗弄她,结果反倒是自己被逗出了火气,本想着尽快结束,却又被她的话激出了另一种火气,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荒唐至此。
谢钰缓缓出了口气,自然也不能吩咐下人,便亲力亲为地整理床榻,烧水帮她清理干净,做完这些,已经到了上衙的点儿,他帮沈椿拉好被子,匆匆换好官服去前面当差。
下属向他汇报差事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不大对劲,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谢钰搁下笔,皱眉道:“有话说话,这般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下属不敢直说,苦着脸指了指脖颈。
谢钰看了眼铜镜,才发现脖子上竟有三道纤细指印,料想是她双手死死勾住自己脖颈时留下的。
谢钰:“...”
真是...荒唐至极!
......
沈椿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一整天都起不来床,中午被侍婢摇醒起来吃了个午饭,又歪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这回居然直接睡到了下衙的点儿。
她彻底清醒,匆匆穿好衣服出去,正好遇到了下差的谢钰,她走上前,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阿郎,你今天要回家吗?”
谢钰的性格冷清端严,高不可攀,在之前,沈椿很难对他做出这么亲昵的行为,也不敢这么直接叫他‘阿郎’,但经过昨晚,两人已经如此亲密了,她下意识地更加亲近依赖他。
谢钰看见她挽着自己的那只胳膊,微微顿了下。
这里是府衙,不是内宅,她这样和他拉拉扯扯的行为,显然是不合礼数的。
他本想出言提醒,但她半个身子贴近他,身子轻盈香软,如同一团绵软云朵,就这么绵绵地依附着他,话到嘴边,竟是罕见地迟疑了下。
正巧少尹从回廊路过,看见谢钰跟一个貌美女子亲密依偎,他不免怔了下,行了个礼,神色带了点暧昧:“府尹,这位是...尊夫人?”
谢钰颔首,少尹打趣:“府尹新婚燕尔,却能将公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卑职还担心您冷落了家中娇妻,不想您竟是金屋藏娇,将夫人带到衙署了。”
他心里酸溜溜的,之前他夫人来给他送汤羹,他们两口子不过举止狎昵了些,便被谢钰斥了一句,没想到谢钰自己倒是把夫人接到衙署里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谢钰一顿,继而坦然道:“昨日下差太晚,内子前来为我送晚膳,我瞧天色实在太晚,便留她在府衙住了一夜。”
到底只是小事儿,众人打趣他几句便也散了,倒是谢钰隐隐自责。
若非他昨日无礼,也不会让夫妻二人被当众非议,若非他今日纵容,也不会乱了衙署风纪,日后若是人人效仿,都带家中妻妾带来府衙,那还成何体统?
不正之风,皆由他始。
念及此,谢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又毫不留情地抽出手臂,背过身:“好了,回去吧。”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衙署,上马车之后,谢钰和她对面而坐,他双手置于膝上,沉吟道:“近来朝事繁多,何况房中事频繁总也伤身,以后不如每月朔日,既望和望日我去寝院陪你,如何?”
堵不如疏,夫妻之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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