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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仰见春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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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仰见春台(三) (第2/3页)

  “没必要这样恐吓我,我就不配入诏狱,你也不敢杀我。”

    她说话的时候,被迫仰着脖子,声音虽然受到了压迫,但眼底却没有流露一丝的恐惧。

    “松手,你也知道,你是在吓唬我而已。”

    张洛看着杨婉的眼睛,却描述不出她的神情。

    她不像是多么刚烈的女人,用烈性和自己搏命。她有她的狠性,也有一种令他不解的分寸感。

    就像那只拳头一样,不多不少地拒他于三尺之外。

    他没有再继续说话,慢慢地松开了杨婉的脖子。

    杨婉忙扶住背后的玉屏,勉强站稳了身子,继而刻意地咳嗽了几声,借此缓平被张洛扼乱的气息。

    “对不起。”

    她缓和过来之后,放平声音,道了一声歉。

    一面说一面整理额前凌乱的头发,“我知道我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我也知道,因为我一个人,让你和张家都蒙受很多没必要的羞耻。所以……”

    说话间她理平了头发,抚裙屈膝,在张洛面前跪下:“我向张大人认错赔礼,求大人放过我兄长。”

    张洛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处被她抵压的地方,又看向杨婉。

    她被藕色的丝罗轻飘飘地包裹着,将才抵抗他的手,此时按在冰冷的地上,纤细白皙,看起来甚至有些可怜。

    “请大人原谅。”

    她说着俯下身,头上的一根银簪子应声落地,滑滚至张洛靴旁。

    张洛用脚碾着将才那支银簪子,金属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令杨婉不自觉地咬住了牙齿。

    就在她酸牙之际,他忽然将银簪猛地踢开,撩袍蹲下,一把扼住杨婉的下巴,再次逼她抬头。

    “你既是这样刚烈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做苟且之事。你若对我无意,大可直言,我并非无耻之徒,要强娶你为妻!”

    杨婉觉得自己的嘴都被他捏得快变形了,说话也有些困难,但她还是尽量稳住声音,看着他道,“大人这样说,就是定了我和邓瑛的苟且罪了?”

    张洛被她眼底的神情戳得很不舒服,但她就是不肯把目光避开。

    “大人,如果我们杨家不愿意退婚,坚持要嫁入你们张家,你会如何?”

    她再次问他。

    张洛手指猛一使力,捏得眼前的人几乎红眼。

    “我容不下羞辱我的人活在我身边。”

    杨婉听完,忍着疼,笑笑又道:“如果不嫁进张家,又要如何做才能消去你心头之恨?”

    张洛没说话,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杨婉吃痛,不自觉地痛叫了一声。

    “你还是……要让我自裁是吧。”

    她说完,眼中虽然有泪,眼底却藏的是对他的‘可怜’。

    “你不觉得好笑吗?你是北镇抚司使,掌管诏狱,京城内外的官员见了你就害怕,你这样一个人物的名誉,需要我一个女子的性命来维护?你在朝的功绩,在外的名声,难道都是虚的吗?”

    “放肆!”

    “我并没有与邓瑛做出任何任何苟且之事。”

    她迎上张洛的目光,“我兄长也没有过错。有错的是那些拿我的贞洁之名,看似讨好你,为你抱不平,实则只不过是为了看你我两家热闹的人。张大人,你的确是这京城里的一方人物,但你毕竟没娶过亲,他们知道你在这件事情上,做不到像在诏狱中那样杀伐果断,所以故意低看你,取笑你。”

    “你给我住口!”

    他被挑起了情绪,她也顺势收敛了气焰,但却没有停下话声。

    “杨婉明白,这样与大人说话,的确是放肆了。但为了传言,就带走我兄长讯问,或逼我自尽,这些并不是大人这样的人该做的。”

    张洛听完,掐着杨婉的那只手指节作响。

    “这些话,是杨伦教你说的吗?”

    杨婉无法摇头,索性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难道听不出来,这是我没有办法才说出来的话吗?”

    张洛就着她的下巴,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又随手掷向一边。

    杨婉的腰一下子撞到黄花梨木的方案锐角上,这种痛实在太难忍,她一时没忍住,捂着腰蹲了下去。

    张洛斜睥杨婉。

    “贱人。”

    虽然隔了几百年的文明进程,但恶毒的话总有共性。

    杨婉听懂了那种恨不得扒衣破身的凌辱之意。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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