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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雷峰塔主白素贞,金山寺里菩提尊 (万字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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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雷峰塔主白素贞,金山寺里菩提尊 (万字章节) (第2/3页)

少疑惑。

    徐行睁开眼,眼中浮现出一抹晶莹血光,却只是抱拳,笑道:

    “徐行徐踏法,受八太子、四公主之请,特来拜见龙君。”

    不曾想,钱塘君大手一挥,直戳了当道:

    “谦辞就免了,本君从来不爱听废话,这算我欠你一次,你既来了,八小子那里还好?”

    徐行听罢,对这位龙君的性情大致有了些了解,微微颔首,将详情如实道来:

    “泾阳王已死,四公主也已救出,八太子正与一众同道在安南地界,护她周全。”

    听到敖清绮无恙,钱塘龙君那张一惯充满桀骜骁狂之意的面容上,竟然流露出明显的温柔神色,随即又浮现出炽烈燃烧的愤怒,阴冷道:

    “若是让我出手,定要将那畜生以地火焚烧魂魄,日日添油,直到他撑不住!”

    发泄完心中愤怒后,钱塘龙君又看向徐行,点评道:

    “这手三火神通虽是强横,却也太过强横,你刚刚又吞了王铁枪留下来的无相血魔,莫非是还想涉及魔门大道,以此来平衡道基?”

    钱塘龙君的眼界何等不凡,海境龙宫又和幽游夜摩天作对多年,自然是极为熟悉“玄阴黑煞魔焰”这种南支标志性神通,也知道徐行已经开始涉及魔门大法。

    徐行点点头,坦然道:

    “我的道基,本就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人心欲念、混杂浊气,若是能以魔门大法再祭炼过一番,当能突破目前桎梏,真正圆满,摘得大真人业位。”

    在地底与那会中央天魔主回过之后,徐行自然知道钱塘君的担心,他只是微微一笑:

    “至于魔门大法的凶险,徐某心中有数,但也是不得不为。”

    钱塘君见徐行这般自信,目光更为肃然,沉声道

    “小子,你可知道,从古至今,究竟有多少高手,倒在这条路上?

    有这种信心者,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可到头来,又有谁能功成?

    你若是个识相的,现在废去魔门根基,就凭今日之事,本君定然会尽全力搜集天材地宝,助你补足境界。

    如若不然,等到你跻身大真人,道基真正圆满时,就连真仙出手,亦无济于事!”

    钱塘君这番话与其说是严肃,倒不如说是严厉,其实以他的性子,若非徐行有恩于他,只怕早已是破口大骂。

    徐行在认识到魔门大法的危险性和晦涩后,也曾思考过,究竟是否要用别的路子,来为自己补足道基。

    “三火归元”便是这种思路指导下的一个产物,但是在经历了中央天主之事后,他反倒是坚定了修行魔道神通的信心。

    既然已经被盯上,徐行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他化自在天大法,在此界都是神秘莫测,外人难知其妙,想要了解,就得亲身入魔。

    经过刚才那件事,徐行也意识到,拥有“昊天镜”的自己,对待天魔染化,应当有非一般的抗性。

    最起码,就连中央自在天主那样的神仙中人,都暂时没有办法渗透他的识海,要等他成道历劫之时,再来趁虚而入。

    并且就算不说自己的事,在徐行看来,此界魔道大昌已成定局,想要以一己之力扭转大势,除了凭借强绝武力外,也需要有对应的破魔神通。

    可若是不了解魔门,又如何破之?

    即便如钱塘君所说,此界已有众多高人,在这条以魔制魔的道路上栽倒、陨落,且无一人做出了切实的成果,那拥有“昊天镜”的自己,岂不更应该站出来,完成这一切?

    念及此处,徐行对钱塘君只是一笑,拂袖一扫,唤出“真武昊天镜”。

    “魔门染化固然无孔不入、诡秘莫测,但徐某也自有一番手段,可聊以应付。”

    钱塘君看了看徐行手中的“真武昊天镜”,眼中却流露出浓重疑惑,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前辈高手形象,他并没有直接发问,只是轻咳了几声。

    徐行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是个全身心专注于打磨肉身神通,不喜外物的强者,对法宝玄妙自然是一窍不通。

    在钱塘君眼中,天下法宝只分成两类,一种是轻易可摧破的,另一种就是暂时打不破,总有一天会打破的。

    徐行也明白过来,和这种人聊原理没什么意思,便直戳了当地道:

    “方才在地底,徐某遭遇了自在天主的神念,正是以这面宝镜,令其露了行藏。”

    听到自在天主四个字,即便是钱塘君这种眼高于顶、目无余子的绝顶人物,也不由得面容一变,双眼眯缝,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自在天主……?中央自在天又出了魔主,还是说,是那位……?”

    提到那位两个字时,钱塘君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掩饰不住、挥之不去的忌惮。

    毕竟,若非当年那位自在天主的种种举止,只怕人间王朝也不会由盛转衰,如今的西方、东方、北方三大天魔主,更不会有诞生的契机。

    若是这尊魔道顶峰重现尘寰,如今这座本就残破不堪的天下,又如何经得住他再次蹂躏?!

    徐行点了点头,坦然道:

    “听他言语里的意思,应该就是当年那位,此魔还与我立下约定,等我道成之时,他定会前来相贺。”

    钱塘君听罢,也不禁长叹一声,理解了他的苦衷,摇头道:

    “利用下天化作,假他之乐事,自在游戏,故为他化自在。

    这一脉中人,最合天魔本性,也即是魔门中人所谓的元始圣道,他们想要成就无上至道,就要毁去旁人成道之机。

    以你的修为,既然被他盯上,视为魔种炉鼎,还想有一线生机,也的确只有从魔道中寻。

    你们人族所谓的狗急跳墙、饮鸩止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钱塘君虽是理解了徐行这么做的苦衷,但是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种惋惜意味。

    在他看来,既然是命不久矣、垂死挣扎,那用什么手段都无妨了,左右不过是个死,倒还不如真个去试试这魔道法门。

    徐行当然听得出来钱塘君的意思,却也不以为意,只是一笑置之。

    见徐行如此坦然,钱塘君反倒又是一叹,语气罕见地柔和下来,安慰起徐行:

    “那位许久不曾现世,当年魔劫爆发时,亦没有展露手段,可见昔年一战,他虽是侥幸未死,也该是受创沉重,倒也非是十死无生。”

    虽然和徐行只见过一面,但六祸禁法乃钱塘君毕生心血所凝,徐行既然能领会其中真意,自然令钱塘君极为欣赏。

    一想到如此英才,居然被自在天主盯上,钱塘君也不禁唏嘘,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另一件事,皱眉问道:

    “只不过,你和他到底是如何遇上?”

    钱塘君驻世已久,也经历过李林甫肆虐人间那段时光,对这位自在天主的性情自有一番了解,知道此人乃是世间一等一的智谋之士,一举一动必有深意。

    并且,若这绝世魔头当真是受创严重,定然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力量,毕竟如今虽是魔道大昌之世,但五方魔教内部,也绝非是铁板一块。

    最起码,桑皇扶摇天那位,以及他麾下的北方天主,就一定不会坐视自在天主再现世间,如此安然地执掌魔门真统。

    钱塘君越想,就越觉得李林甫盯上徐行,绝不是临时起意,背后定然关联一项深远谋划。

    徐行这次来找钱塘龙君,其中之一的目的,就是想要从这头老龙口中,得到七世怨侣、天魔冲七煞的信息。

    所以,他并没有隐瞒,将黑山老妖、阴灵鬼物,阴蚀魔纹等事还有在地底,以及那道魔焰法箓结成后,自行投往阴灵处的奇怪现象,一并如实相告。

    说完,徐行再拂袖一扫,将大槐树放出,令钱塘君能够近距离观察那头阴灵少女。

    钱塘君听罢,眉头皱得更深,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位沉睡中阴灵少女,亦不曾有丝毫发现,只是道:

    “若当真是那位自在天主的布置,那么魔门南支近些年来的异动,倒也有个说法,至于那阴灵山神,以及阴蚀魔纹……”

    言及此处,钱塘君沉吟许久,才道出一桩隐秘:

    “天魔星之事,在人间流传已久,各家真仙都有过推算,甚至请得上界祖师出手,早已确定了人选,且牢牢监控了起来。

    即便是那位自在天主,也不可能行李代桃僵之事,想来是别有谋算,只是他究竟在算计什么,本君亦不得而知。”

    徐行点了点头,又提到一个细节:

    “不知为何,当日在那尊山神雕像上,我曾捕捉到一抹极淡的清圣气韵,似是出自佛门,却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钱塘君听到这个消息,眸光一动,摩挲下颌,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海境龙涎口?”

    见徐行点头,钱塘君便提到一件关乎海境和金山寺的往事。

    “当日之战,南方天魔挟一众鬼王、鬼帅,以及百万阴兵来袭,几乎将龙涎口彻底引爆时,是一位出自金山寺的高僧,舍弃毕生修为,凝为一尊丈六金身,才暂且压住水脉。

    这件事,你应该也听说过?”

    徐行又点头。

    其实他从敖峥嵘口中,就曾听说过这件往事,只不过如今看钱塘君的意思,其中似乎还有隐情?

    钱塘君继续道:

    “这位高僧,其实还并未臻至阿罗汉境界,按照道门体系,不过是刚入大真人境界,他能够镇住龙涎口,凭的也非是自身修为。

    而是因为,他自己本就是七世怨侣的其中一世,上一次龙涎口爆发时,负责镇压此处的,便是他前世的道侣。

    那一战后,他虽然转世而去,可他的道侣却仍在人间,且入了金山寺,高居三尊之一,领菩提尊之位,镇守雷峰塔。”

    徐行听罢,当即便意识到钱塘君的意思,挑眉道:

    “前辈的意思是,七世怨侣之事,与佛门亦牵连甚深,而那雕像中的清圣佛韵,是否也可证明,这尊阴灵并非完全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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