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徐行的行 (7100) (第2/3页)
不过,徐行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经过跟这些武者的交手,他对内力的认识也更为加深。
至少徐行击杀的这些武者手中,内力虽然神奇,也要依附于体魄动作来运转。
至于那些武功更高的成名强者手中,内力是怎样运作,如何发挥杀伤性,徐行并不清楚。
但他却很有兴趣见识一番。
在修成无漏人仙之后,徐行可以说是已经站在了炼身拳术的最巅峰,肉身、精神都是圆满无缺。
正因如此,他想要再向前迈出一步,都是极其困难。
不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或许,这条内力武道,便是我突破桎梏,跻身全新境界的资粮。
徐行想见识更多高手、更多武学,自然要去天下风云最激荡处。
这个地方,正是东京汴梁。
哪怕宋室倾颓至此,京师仍然是天下中枢之所在,巍峨壮美,富丽堂皇,实乃英雄得意,大展宏图的名利场,也是消磨志气,颓废精神的落魄地。
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奇人异士,想要在此处一展身手,一朝成名,从而青云直上,光宗耀祖。
所以,这里也是大宋境内,最为卧虎藏龙之地。
一路上,徐行还发现一件事,此界的地理比之大明世界,也要古怪许多,不仅地界更为宽广,还有很多他从未见过的高山雄岳。
诸如“熟山”、“甜山”、“四房山”等只在温瑞安书本中出现过的“名山大岳”,就那么突兀地横亘在中原大地上,出现在徐行眼前。
徐行当初也是徒步走遍南北的人物,如今在此地孤身上路,竟然显得有些不辨方向,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更加明显。
他不禁由衷感慨一声:
“不愧是温巨侠设计的世界。”
这一切,当然没有办法给徐行什么造成困扰,却令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自己的确是来到了一片崭新天地。
可是这种陌生感,非但没有令徐行感到畏惧,反倒让他由衷生出兴奋感。
徐行本就是从骨子里就不安分的人,在他看来,冒险与挑战是生命中绝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像徐行这种人,可说是天生的行者,他本就该在前进的道路上,永不止步。
在大明世界时,徐行就曾想过,若是诸事皆毕、天下靖平,那他就干脆乘桴浮于海,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亲眼见证各地的风土人情。
纵横四海,走遍天下,本就是徐行一直以来的愿望,在昊天镜的帮助下,他的志向更能无止境地延展。
四海汪洋,又怎么比得上星辰大海,大千世界?!
带着这种新奇和兴奋,徐行徒步走过了千余里,终于来到了东京汴梁。
进了城,徐行第一个印象就是这里的大街极其宽阔,路面还铺着一层极厚实、极坚硬的砖瓦。
他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为武人交手所设计。
因为武道广布之故,此界建筑的巍峨壮丽,还要胜过大明王朝的紫禁城不止一筹,道路两旁高楼林立,鳞次栉比,典雅华美。
可即便如此,人潮仍是挤得摩肩接踵,相互裹挟着朝城内涌去,街道两旁挤满百姓,无不兴致勃勃,满眼期待,望向长街北段。
徐行问起方知,原来今天是大理使节团来访京师的日子。
在这个世界,自诸葛神侯与元十三限深入大理,刺杀了曾经据地称王,手握八州,建立“大南国”的仁惠皇帝侬智高后,大理段氏就一直是宋室的坚定盟友,所谓睦邻友好,亲如兄弟是也。
不过对徐行来说,一提起大理段氏,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位风流满天下的镇南王段正淳,以及呆呆愣愣的世子段誉。
乔峰在此界已是丐帮总舵主,这位大理段氏的世子殿下,又会生出些什么不同?
左右暂时也找不到去处,徐行也干脆驻足原地,饶有兴趣地等待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忽地鼓乐齐鸣,自北端而来,人群立时静了下来,虽未至针落可闻,却也算是鸦雀无声。
片刻后,见数十锦衣男子打马而至,口中呼喝,手中鞭扬,将道路清开后并不向前,而是束马路侧,垂首静侯。
又见御林军马过千,皆重盔亮甲,刀锋耀眼,默不作声的驱马缓行。
后又有青衣宫人数十,各提大花篮,扬扬而过,面目如画,自篮中抄出鲜花,抛向道路两边,花瓣娇艳,色丽香浓,露珠犹带。
大道尽头,黄伞仪盖夹道而来,宫车轳轳声中,终有大车缓缓驶至。
那车遍漆金色,壮大华贵,上立硕大伞盖,下方端坐两人,正在面带笑意地攀谈。
其中一人长须黄袍,相貌清俊,满身通透禅意,赫然便是当今大理国天子、保定帝段正明。
另一个方面虬髯的汉子,虽然只穿素净白袍,却是目光炯炯,顾盼自雄,论气势,竟然比段正明这个货真价实的大理皇帝还要更高一筹。
后随宫车五架,也极壮美,分坐数人,皆华服高冠,气度非凡。
隔着颇远,徐行已感到有一股凝若实质,充满好奇和打量意味的目光,从那后面那一架宫车中投来,落到自己身上。
车驾中,大理镇南王段正淳,见自己的独子正怔怔出神,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却见一个身姿颀长挺拔,面容俊美异常的青衣男子,哪怕是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像是居于群峰之巅,遗世而独立,令人见之忘俗。
此人只用一根红绳束发,鼻梁高挺,双目晶莹剔透,灿然若有光,肌肤光洁如瓷,身蕴氤氲玉色,轩眉似刀裁,更添一份英武锐气。
段正淳虽是一向以相貌堂堂而自矜,如乍见此人,却也不禁升起些自惭形秽之感。
另一边,镇南王世子段誉却从那人身上,看到了更多若隐若现,却极为可怖的身影,更嗅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清香。
他眼中露出一抹讶然。
这是……阿难刀的气息?!
“大师兄!”
念及此处,段誉目光发亮,发了痴性,也不顾如今是什么场合,当即振衣而起,掀开帘子,跃下车去。
段正淳刚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忽地一阵清风拂过,车帘晃动,人已渺然无踪。
车队最前方,正在攀谈的两人也察觉到此处动静,白衣人没有回头,只是笑道:
“正明兄,你这个侄儿的身法,倒是练得颇有火候,放眼整个江湖,能比拟者,只怕不多矣。”
这话若是旁人说来,多多少少都会带点夸大其词的逢迎意味,可这白衣人说出来时,却给人一种莫名的真诚,足以令人信服。
仿佛哪怕段正明要刨根问底,他也一定说得出来,“能比拟者”到底有几位,具体有哪些。
段正明却没有他那么轻松的心态,而是转头望了一眼后,便转过身来,致歉道:
“烈兄,对不住,我这个侄儿就是这般,痴性一发便万事不管。
他这次多半又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唉,待我回去后,一定好生管教。”
白衣人,也即是当朝皇帝的堂兄,曾以军功受封左武王的赵烈,不由得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
“小儿辈胡闹,正明兄何必当真,只是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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