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文化霸权 (第2/3页)
不会说自己是某某国家的人。这种情况在客观上是将一个国家的认知给割裂开了,这却就是我们所要反对的。”
“我们是在捏一个国家,基于原先耶路撒冷王国的基础,捏一个新的国家概念出来。这个国家政策与荣誉成败都与国家里的每个人息息相关。”
“我们之前制定选举制度的时候,除了要求选民是纳税人,还要求选民要能够默写出参选承诺书,这就意味着我们要求选民需要具备不低的识字能力。”
“关于识字这件事,伊莎贝拉你应该清楚,耶路撒冷王国的识字率,因为穆斯林社群里伊玛目与昆塔布普遍存在的缘故,其实并不低。而如卡菲你这样本地化了的法兰克人,受到本地穆斯林的影响,也会有意识的去学习知识。”
听到这里无论是卡菲还是伊莎贝拉都点了点头,伊莎贝拉还说道:“在圣墓教堂其实就有所学校,我和王兄都在那接受教育。”
相比起欧洲贵族和普通法兰克人都以他们的高文化而著称,在耶路撒冷王国里律师和文员数量众多,对法律、历史和其他学科的研究同样是王室和贵族们钟爱的消遣。
“有着不错的文化基础,那么报纸这种形式就有效了。”
“眼下我们已经初步建设起了邮政部门的框架,借助定期的船只,在提尔印刷的报纸,一天就能抵达的黎波里、两天就能到拉塔基亚,哪怕是前往安条克城也只需要四天。”
“《圣地周报》每周一次,简化拉丁语语一份、阿拉伯语一份、希腊语一份,通过商业部下属的邮政体系,向各个城镇村庄进行投递,向国家里的绝大多数人通报过去一周里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意识到国家与自己密切相关。”
“这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但却非常有必要,而且我建议对《圣地周报》这种报纸进行补贴,任何向王国效忠的村庄,都应该得到一份免费的《圣地周报》。”
通过操控文化和意识形态,塑造社会的价值观,使其对现行制度的正当性产生认同和服从。
这样做的意义在于,塑造出一个全新的国家。
可以说是国家与国民,而非君主与臣民。
1806年惨败后,普鲁士首相卡尔·施泰因开始推行改革,其措施包括:让公民参与政治以唤醒其民族主义情感、释放农奴、实行地方自治、改组中央政府机构。
普鲁士赋予了自己国土上人民以国民的身份让他们参与政治,将他们从农奴的处境下尽可能的解除。
加上普鲁士普及的义务教育,从小学课堂上便灌输起了国家概念,国家主义也因这等等举措而兴起。
国家主义并非国家或者国民又或者某一个群体,单方面付出与奉献就能塑造成型,依赖于相当多的因素。
直白点通俗点,那就是:狼是需要吃肉的。
如果国家的存在无法带给国民以荣耀与利益,那么国民又该如何发自内心的支持国家呢?
一方面需要真切的利益,另外一方面也需要真切的将荣耀普及,告知所有人。
这便是报纸的意义。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会诞生一些过渡性的东西。
让人认知一个抽象的社会认知实体,终究是相当麻烦的。
人类与社会,是存在惯性的。
活在人脑海的那些死人,依旧驱动着活人按照旧有的秩序行动。
盖里斯可以去进行偏转,却没法如空中楼阁平白搭建。
对于12世纪的中世纪人而言,国家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国家这个词对于底层来说就毫无意义。
农奴是给领主交税,给领主服役,而领主是具体的个人,而非某个抽象的概念。
由此,也就需要一个过渡,一个替代方案。
这个方案,其实叫做“君主制”。
在历史上,王权虽然诞生于封建社会,但与封建贵族领主其实又并非完全一码事。
至少王权象征着中央,而王权专制也是在进行中央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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