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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枯坟聚九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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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山枯坟聚九徒 (第2/3页)

清秀?”夏当仁也颇有些不解,回道:“我听说庸龙公八年前在荆州死于大内第一高手蔡捷手下中,名家大医平日里调理生息,固然能永葆青春,可这多年过去,尸体岂能不腐?”

    **超惊道:“莫非这人是保生大帝吴夲转世,肉身永不堕落!”正说之间,二人隐隐约约看见尸体的一双眼睛竟睁了开来,夏当仁惊呼:“庸龙公受惊,显灵来也!”慌得二人双双跪倒在地,齐道:“庸龙公曾先生在上!在下绝非有心惊扰贵体,实是家师病重,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待我等寻得医病宝方,定再给您找一块宝地,着我师父为您大作法事,厚而葬之,万望您不要怪罪,饶恕,饶恕!”

    岑毅见状有些不解,但心下立判:“此刻正是拿住二人的好时机!”于是递出剑来悄悄摸了上去,两人还在那磕头求饶,谁知岑毅已站在了二人身后,正欲举剑,忽然想道:“这样岂不伤了人家性命?”于是收了剑,伸指迅速点在了夏当仁后背要穴上,后者顿感手足酥麻,缓缓瘫在了地上,旁边**超大吃一惊,正欲回头看时,岑毅早已劈手打了过来,**超忙出手夹住,惊呼道:“你是何人!”岑毅不答,不待他还击,便重掌击在其头顶百会穴上,立时将他拍晕了过去。

    夏当仁尚能言语,于是连忙开口:“好汉是那里的?且饶我们一命!”岑毅道:“这墓中人乃是我师门友人,绝不允你们玷辱尸首!”夏当仁道:“即是如此,好汉莫要伤我们性命,放我们走便是,绝不敢再打这棺材主意!”

    岑毅摆摆手,道:“我不伤你们性命,也让你们拿去解毒之法,但墓中尸身却不允你们摆弄!”夏当仁闻言松了口气,道:“如此尚好,那还请尊下替我找找这解毒之法吧!”心想:“这人似乎知道庸龙公与红缨毒之间的干系,却不知是何来路?”

    岑毅转过头去看那棺内之人,却见那人双眼已然睁开,顿时吓得不轻,连连退开数步,然而仔细一看,那眼中竟空洞无物,脸上皮肉也是丝毫未腐,只觉恐怖,不敢近前。夏当仁道:“兄弟莫要惊慌,显是我们惊动了庸龙公英魂,在此显灵来着,你既与他相识,且与他说些好话,遣走他魂魄,如此便好翻找。”岑毅摇摇头道:“我与他不识。”夏当仁愕然,思索一番后又道:“那还请阁下放我二人下山寻我师父赤木道长,让他来此做做法事,再做计较,不然定会让庸龙公幽魂记恨,缠上我等!”

    岑毅也觉得不妥,于是便打算解开夏当仁穴道,谁知刚一转头,却看见左首那墓碑上朗朗的一竖字:“庸龙公贤徒孝女杜氏晓凤之墓”,岑毅惊得合不拢嘴,心中暗道:“这墓中葬着的人名叫杜晓凤?是庸龙公的徒弟?那我认识的那个杜晓凤又是谁?巧合,一定是巧合!”忽又想起连日来的种种:自己失落山中,为杜晓凤所救,后又见她医术高超,问她身世她则隐然不答,而她令我追踪的人又来到这挖开了明医庸龙公的坟墓,最后又得知庸龙公的一位女徒弟叫杜晓凤,已经过世且埋葬于此。岑毅越想越觉得奇异,心下笃定:“绝对不是巧合,这个杜晓凤就是那个杜晓凤!那她为何要将自己假葬于此呢?她叫我来这里莫非就是让我看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岑毅百思不得解,正恍惚间,却听夏当仁喊道:“不好,走了那厮也!”岑毅惊道:“谁走了?”夏当仁道:“方才那个来挖坟墓的小贼不见了,定是方才烟雾中趁乱跑掉了!”岑毅知道他说的是梁发,转过头看时,果见方才躺着梁发的地方早已空无人影。正欲四处张望时,却闻得鼻间一股芳香传来,来不及细闻,只觉四肢渐渐麻软了下去,夏当仁惊道:“不好,是迷魂香!快捂住口鼻,莫要吸进去了!”但岑毅早已无力,慢慢地瘫倒在地。

    只见梁发从墓坑跳了出来,原来他果真是趁着方才混乱躲了进去,只待夏洪二人现身便燃起迷魂香迷倒,谁知半路却跳出来个岑毅。

    梁发呵呵冷笑,熄了香,上前一脚踢过岑毅身子,喝道:“那里来的野小子,敢管本大爷闲事!”岑毅睁眼紧盯着他,手脚却使不上来半点力气。梁发不再理他,转过头又踢起夏当仁,仍然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与我!”夏当仁道:“吾乃武当派五首徒之首的夏当仁,奉师父之命来此寻找红缨之毒的解药,以解我师病痛之苦。”梁发道:“哦!原来是那个,哼哼,你这厮还倒好心,但你可知这里面的人是我师父吗?”夏当仁闻言怒道:“哼!好不知廉耻,既是汝师,又为何掘开坟墓,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梁发也怒,喝道:“休要在此说教,我自家事情,何需你来管!你来偷我师父东西,我便是不答应!”夏当仁恨得咬牙切齿,无奈穴道被封,也无可奈何。梁发道:“你们江湖人的事情我不管,我只不过是来找师父遗留的医典的,什么红缨毒的我半点不知,但也绝不允你们白白拿走。”夏当仁道:“那你想要怎样?”梁发邪笑一声道:“我要你给我磕三个响头,以谢方才袭我之罪,再着你师父找来五百两银子,亲自上我府前登门买药,我再把你说的那药拿出来。”

    夏当仁闻言大怒,骂道:“你这不要面皮的贼毛团!谁与你下拜磕头,你算什么东西?敢令我师父登门,做你那春秋大梦去吧!”梁发气得眉眼竖立,上前狠狠踢了他两脚,伸手抽在脸上啪啪直响,一边打一边骂道:“我算什么东西?你说我是什么东西啊!”夏当仁也不惧,张着口只是骂,打到后来竟被扇的鼻青脸肿,口吐鲜血。梁发打得累了,往其脸上啐了一口,便起身道:“你这没造化的东西,想都别想了!”说罢便转身朝那棺椁走去,心想:“到头还不是该我拿这棺材里的东西,什么武当弟子、绿林土匪的,到头来还不是败在我手里,哈哈哈!”看着满地尸骸,想起方才那场失火,心里不禁得意:“师父你的招可真高啊!险些连你亲徒弟都给害了。”

    梁发行至棺前,欣喜地道:“师父呵!你那宝贝可是藏在这里嘛!”说罢探头便要去找,谁知刚一探进去,脸上立时变了神情,惊呼:“这……这人是谁?”夏当仁道:“你这贼厮果然无耻,见了亲师父面竟也不知行些礼数!”梁发惶恐地道:“这人……这人就不是我师父!”夏当仁一听更怒,道:“好你个泼皮,怎的连庸龙公都不认识,还亏你做一场徒弟呢!”梁发急得手足乱舞,喝道:“我师父我怎么不认识?但他娘的这人就不是师父!铁定是有人做局,做局!”

    夏当仁闻言哑然,忙道:“当真不是?”梁发怒道:“绝对不是,这人只是个替身,假借师父之名葬在此处,我师父怎会这般年轻?”正说间,却见那尸首脸上皮肉竟变得干瘪,接着一片连着一片的变黑、腐朽了下去,露出来森森白骨,梁发见状吓了一跳,仔细一想,又道:“原来是涂了‘定颜粉’,见风即化!这人已死了多年了,尸体早已烂了!”岑毅心想:“怪不得方才我见这尸体眼中没有血肉呢,原来是具干尸!”

    梁发越想越怒,对那具干尸吼道:“好你个早死的遭瘟鬼,竟占着师父的尊坟骗我!”说罢竟一把扯过那尸首丢了出来,对着他又是拳打又是脚踢,打得那尸首“嘎吱”直响,梁发口中只是咒骂。岑毅见这人竟对着具尸骸发泄怒火,不禁骇然,怔怔的不知所措。

    梁发累得自己气喘吁吁,而那具骸骨也被捶得七零八落,骨扬架散。夏当仁冷笑道:“兀你这小贼也没那福气得到庸龙公的宝贝,还是趁早滚回家难过去吧!”梁发心有不甘,又伸进棺材里搜找了一番,可里面却空无一物,只留着些烧焦的殡衣。

    事至如此,梁发只觉心灰意冷,扑通一声委坐在地,手脚无力地瘫着,心想:“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假我师庸龙公之名埋个无名小卒,欺瞒世人?”忽抬头望见一旁杜晓凤之墓,心中怒道:“定是这个贱女人!自己寻死便罢了,还弄了个假坟来戏弄于我!且看我将这厮刨出来便知分晓。”于是又提过那把刨铲,直往杜晓凤墓上刨去。恰此时,夏当仁渐觉手脚活络,心中暗喜。原来是岑毅点穴功夫不精,没能拿准穴位,因此没有将穴道完全封住,这半天穴道自然解封。只见梁发在那奋力挖掘,口中直呼:“你这贱骨头,到死都没放过我,我倒要看看你这贱人的死相!”

    于是夏当仁悄然起身,冲岑毅使个眼神,示意他莫要声张。岑毅微微点头,随即便冲梁发道:“杜晓凤当真是你师妹?”梁发一边挖一边道:“师妹?她配做我师妹嘛!想当年她被师父捡回来时还只有五岁,我将她当亲妹妹看待,从小到大对她十分不薄,料想她日后也定会对我关怀有加,谁知这家伙忘恩负义,屡屡坏我好事,多次在师父面前说我坏话,今番还设下如此歹计戏弄了我,还辱没了师父。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咽下这口气!如今她虽死了,我也要将她刨出来,当着她的面痛骂一番,方解我心中之气也!”岑毅闻言心中暗笑:“你这小贼身形矮矬,满盈不足五尺,竟夸口称七尺男儿!”

    夏当仁悄声摸到他身后,举剑便要来刺,岑毅心有不忍,伸手扯住他裤脚,夏当仁咬牙恨齿,却也没刺,便将剑还了回去,正欲举手来打,恰此时梁发瞥见一旁空地上竟立着个人影,立时警觉,夏当仁抬手劈下,梁发赶忙偏头躲过,丢落铁铲,扑在一旁。夏当仁见状怒道:“你这贼厮,方才欺侮我时好生了得,看我现下不将你劈得粉碎!”说着擎出宝剑,梁发心里惊慌:“这厮怎么便得活过来,莫非是我方才迷魂烟没能迷倒他么?”手向怀里摸去,便要再取迷魂烟出来,夏当仁见状喝道:“休要再使那毒烟害人,先仔细吃我一剑!”迎着头便劈了上去,梁发手上只有把短刃,眼见夏当仁劈来,没奈何,只得抽刀来拦。原来这梁发也是身有武功,只是浸淫医学,武艺不精,却也能抵挡夏当仁一二。

    夏当仁手下剑招陡变,千招万式,如雨点般攻来,梁发也只得丢开解数,苦力支持,全无半点时机来掏那迷魂毒烟,只能边打边退,伺机逃生。

    二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岑毅却忽然听到一声唿哨从身后林间传来,接着只见数道快捷无比的身影从身旁掠过,直奔夏当仁和梁发,夏当仁见事有变故,将刀一横,振开梁发,闪过几步守住身位。梁发巴不得他挣开,正欲调头跑路时,谁知脸上忽然“啪啪啪”地挨了几巴掌,当即被扇翻在地,梁发又惊又怒,睁眼看时,却见三个汉子手拿利刃,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夏当仁也是一惊,因为早有两人一左一右向他夹攻过来,当即便使出武当剑术抵御,那二人也是相当了得,剑锋划破之处密集如风,直逼得夏当仁连连后退,但他也绝非等闲,很快便调匀呼吸,站住脚跟从容应招,一边打一边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与我?”那两人不答,只一味进击,见状夏当仁也只得丢开浑身解数,与二人拼杀。

    正在此时,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嘈杂声,岑毅别过头一看,又见百十号人从林间奔来,个个面目凶恶,眼含杀气,岑毅登时寒毛耸立,心想:“我命将休!此番又来这么一大伙匪徒,想必也是为庸龙公而来的,如此一伙杀神,岂肯放走我去?唉,师父呵!弟子报不了汝之仇也!”谁知那伙人却并未理会岑毅,而是径直冲那棺椁跑去,其中一人看过棺材后向后喊道:“师父,棺材已经空了!”岑毅又将头别过,只见那伙人簇拥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走来,那人一身漆黑道袍,凤眼环眉,长须白髯,面貌清瘦,身高体薄,足可谓仙风道骨,道貌昭然。

    那道人冷着脸走上前来,朝那棺中一瞧,脸显怒色,环顾又见满地尸首狼藉,眼中止不住的厌恶,转眼又见夏当仁与那二人苦战不下,开口呼道:“秉儿,桓儿回来!”声若洪钟,气势凌人。那二人闻言扫开夏当仁,闪身退开,只见那道人将手一挥,手下那伙弟子便一拥而上,将夏当仁团团围住。夏当仁见状惊慌不已,将剑横在身前,死死盯着周围人马。其时早有余人将岑毅、**超、梁发三人束缚了,提至前来。

    只见那道人轻步上前,开口道:“你可是武当派的夏当仁?”夏当仁闻言一愣,道:“你怎么认识我?”那道人道:“你们武当派的我哪个不识?你师父赤木道长更是我老相识,我还准备去找他呢!”夏当仁闻言心底本来一喜,可抬头却见这道人脸上却尽是阴鹫神情,不由得心惊,轻轻地问道:“恕在下不识,敢问道长尊号?”那道人冷笑道:“吾乃仙霞子,你可知得?”夏当仁一听双眼登时睁得老大,惊呼道:“是……是你!”这道人道:“不错,正是我,怎么,听闻我名便吓破胆了?”

    岑毅一听“仙霞子”三字,心中立起嘀咕:“这名号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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