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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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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损失惨重的原因是盛怀选得罪摄政王载沣,载沣查抄盛怀选家抄出一份礼单,其中羡家送珍珠三十斗,上好皮毛一百二十件,这连累了羡家从巨贾陡然下了一个台阶。

    迫于一波波的流民堵截破坏,京城的大生意几乎办不下去,至此开始,羡家生意从京城和各大城市转入县城乡下,等事态平静后,生意清淡赚不到钱,多年的风风雨雨让他们经商的人懂得一个理,财不能露白,即便是亲爹娘亲兄弟,只要盯上了你手里的财产,早晚就得要了你的命,何况与邻里和不相识的人相处,哪能一点矛盾都没有,遇到眼馋和嫉恨的,那从此家宅里便安省不得。

    羡安城恭恭敬敬从骡车上扶下爸妈,他父亲羡永修六十多岁,略显干瘦的老头,头顶上的毛发稀疏,金钱鼠尾的白辫子不长,垂在脑海,时而钻进领口,俩只耳朵紧贴在脑后,一身藏青色厚实棉袍,与众不同的是棉袍边滚了一道白狐狸毛,显然棉袍衬里质地是狐狸皮,脚上穿着厚底棉靴,棉靴里面穿着双厚黄鼠狼皮袜子,手里拿着貂皮帽子,没戴,因为心里着急,反而脑门上急出些白毛汗。羡安城的妈白胖方脸膛,中等身材,上身紫绿两色印万字如意图案大袄,腰里系一条黑色水洗纱坠地长裙,直撂在脚面处,走动时略微露出白色最时兴棉袜,一双阔人家才穿的长底黑白两色厚皮棉靴,里面是黄黑两色棉裤,因为长途赶路扎了绑腿。

    羡安城的父亲羡永修站在雪地里擤了擤鼻涕,机警的左右看了看,刚要把手擦在鞋底上,羡安城他娘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递过去,俩人对视了一眼,谁都不说话,这种农村人的习惯做派让北京人厌恶,甚至不屑,有听见动静扒着门缝,靠着墙头往外看的,都纷纷把脑袋缩了回去。

    三人鱼贯而入走进门去,羡胤杰搬出骡车里的几个挺沉的小白茬木箱子,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装了白花花的银钱,他小心翼翼把箱子搬进房内,按照羡永修的意思码放在最隐蔽的地方。

    羡安城出门让赶骡车的把式把车赶到后门,后门比前门宽出不少,进了门的院落上搭了篷子能并排停两三辆车马,骡车老板儿赶着车绕出前门胡同,羡胤杰最后进院里,双手把着门,垫着脚探出头看了看胡同里没什么异样动静,匆匆忙忙“咣当”一声关上大门,跟在羡安城身后。

    自从清朝一步步走向灭亡,羡家在京城的票号只剩洪聚号一家,另外经营着一品香酱园,盛昌隆洋布行和好再来馒头坊三家商铺,其余都陆续转移到了老家,分散设在乡下县城和大集镇。

    羡永修在乡下老家心里总是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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