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建实验室 (第3/3页)
大家推杯把盏,只是叶青枝没有喝酒,酒席上还是缺少一股气氛,喝酒的氛围还停留在轻言细语的阶段,按照一般情况,喝酒应该是不言不语——轻言细语——豪言壮语——胡言乱语逐步递进的,叶青枝因为结了婚,不得不注意了,她不敢喝酒,但是心里还是痒痒的,她看了一眼嫂子,她正在哺乳期,也不能喝酒,便说:“伯父,您弄了这么多的好菜,喝酒还没有掀起高潮,还是少不得您老人家来敬酒啊!主人不饮,客不请喏。”叶松山说:“我一生的不会喝酒,不会劝酒的,叶劲不在家里,你就请一个人代为当酒司令吧。”叶青枝笑了笑,说,
“那就请我们的连长代劳了。”陈新明接过酒瓶,说:“我代为酌酒都没有问题,不知道三英嫂子同不同意呢?”吴三英说:“叔嫂,叔嫂,同盆洗澡;你代表你的哥敬酒,看我有什么意见。”她这一说,一下子就把气氛搞活跃了,陈新明面红耳赤,
“嫂子比我大七岁,她把权力下放给我这个兄弟了,我就要尽心尽力的当好酒司令了。”他先向陶小娟酌满杯,说:“小陶,我们同船去四川,你和叶书记睡船的中舱,可能不觉得腰疼;你可知道,我和夏组长睡脚舱的滋味?我们俩个人又长,在脚舱里只能像虾子一样躬着,一个多月,腰都躬驼了,你说这一杯酒该不该喝噻?”陶小娟站起身,望着这个葱根一样的年轻小伙子,说:“我的漂亮弟弟、陈连长,对于你们的恩情,我终生难忘,一口干,”陶小娟一仰脖子,喝了,叶青枝说:“小陶来爬桥村,还从来没有这么爽快地喝过酒的呢。”人们说着吃着,幺兰差一点笑喷了,说:“五毛,你莫以官压人嘞,我规规矩矩是你的嫂子,你怎么能喊我是你的弟媳呢?罚一杯。”陈五毛说:“鼎武是1968年生的,我是1967年生的,我喊你弟媳不为错嘛,怎么要罚我一杯呢?不信,你问一下松山伯伯。”叶松山说,
“五毛说的是对的,只是鼎武结了婚,有孩子了,五毛还是一个单身汉子。”吴三英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狗肉丸子,陈五毛向陶小娟敬了酒,说:“小陶,你是知道的,我的人生,我的事业都是和酒厂扭在一起的。酒厂发展了,我的经济、我的地位、我的爱情一切都会有;如果酒厂失败了,我的一切都会完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身家性命都拿在你的手心里啊!因此上,我特地敬你一杯。”陶小娟望着这位比自己大四岁的年轻人,挑着董事长兼总经理的担子,不容易,站起身,说:“陈总,要不是你的外公家里的人帮忙,翠屏山的黄泥巴我们还没有办法买回来呢?要敬,该我们敬你。来,一口干!”卤狗腿上了桌,何满香提议,
“我们女同胞共饮一杯,”幺兰、陶小娟举起了酒杯,何满香到厨房里把赵菊花也请来了,喝了个同一乐乎,叶维星醒了,吴三英解开衣服的扣子,扑在摇篮上把r头塞进儿子的嘴里。
陈五毛他们也不示弱,把钟鸣、陈新明的杯子酌满,都一口干了,吴三英的炒菠菜端上来了,陈五毛说:“我想跟幺兰弟媳同饮一杯?”幺兰站起身,说:“好,喝一杯亲热酒,欢迎你以后到我家里单独喝呢。”大家见他们喝得这样高兴,在一旁鼓掌,陈五毛喝了酒,说:“单独到你的家里去,我还没有长那么大的胆子。”
“为么事啊?”幺兰问。陈五毛说:“我怕鼎武打我的胯子。”幺兰说:“莫说得那么吓人喏……你还是只有望着吼气!”哎呀,我的天嘞,幺兰的话把人都差一点笑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