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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鼎力戈壁滩 七十五 代行帅事虎生威 杯酒释怀弃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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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鼎力戈壁滩 七十五 代行帅事虎生威 杯酒释怀弃嫌隙 (第2/3页)

辕门不过七、八百步,即遭对方三面围攻,若非霍公及时鸣金,恐怕一战下来,骑兵兄弟们已所剩不多了…”

    冯弇听闻,面色赧然,低下头去。

    岑定方深吸一口气,惆怅地说道:“那日,我跃身下马,站在张世隆的坐骑前,双手拉绺,苦苦劝告,他却说‘见机行事,乃是致胜之道’,执意出战,最后恼羞成怒,举鞭抽我,带着人马,扬长而去…”

    说到这里,岑定方忧伤无比,摸了摸马鞭抽打过的手臂,然后手指胸口,沉沉地说道:“如今,我这鞭伤早已痊愈了,但是,这‘心伤’却隐隐作痛呐!”

    众将听闻,有的颔首点头,有的沉默思量,有的凝神回忆,有的捋须观望…

    只见向善志在座中一扯豹皮护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岑将军的话,未免悲观!‘此一时,彼一时’嘛,昔日势均力敌,咱们吃了对方的亏;今日我强敌弱,胜券在握,还怕打不赢那群狗东西!”

    “哗”地一声,郝齐平将打开的折扇猛然收起,挺直腰杆,站起身来,对众人高声说道:“适才,岑将军声情并茂,娓娓道来,已把不可出战的道理讲得明白不过了!况且,这也是郝某受霍公委托,代行延州军帅事的原因所在!如若再有人论说出战,违抗军令…”

    郝齐平停顿片刻,扫视堂中众将,目光从向善志身上一闪而过,然后抬起手来,指着帅位案桌上的那柄嵌金雕龙宝剑,掷地有声地说道:“违抗军令者,斩首徇法!”

    向善志听闻,面色泛白,呼吸急促,徒然无助地坐回位中,低下头去,像支霜打的茄子。

    ……

    夜近亥时,月朗星稀,烛火闪动,吟虫低唱。

    步军营房里,将军寝屋亮如白昼,向善志坐在桌前,自斟自饮,长吁短叹,两三个酒坛早已倒空,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

    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小校在门口拱手禀道:“向将军,郝齐平将军来见!”

    “郝…郝齐平?不见!”向善志把脸一唬,挥了挥手,抱起酒坛来又倒了一碗。

    “敢问将军,属下如何回复郝将军呢?说您已经安歇了,还是…”

    “妈的,”向善志转过头来,瞪了小校一眼,骂道,“怎么回答他,还用得着老子教你呀?去,就说老子病了,吃下了药,睡着了!”

    小校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房门再次“吱嘎”一声,向善志“砰”地一下把酒碗垛到桌上,骂道:“老子不是跟你说了吗?生病了,不见!”

    “呵呵,向将军的这个病呀,在心里,得用好酒来治…”门口传来了郝齐平的声音。

    向善志回头一看,见郝齐平笑容可掬,已经走到门边了,手里提着一个土坛子,上面红底黑字正正方方地写着一个“酒”,用麻绳扎得结结实实,那小校跟在一旁,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说着“郝将军不相信您病了,非要,非要…”

    向善志挥挥手,让手下人退了出去,扭过头来,自顾喝酒,也不搭理门边的郝齐平。

    “‘独乐不如同乐’啊!来,来,来,请向老哥尝尝兄弟带来的这坛三十年老窖,”郝齐平一边笑呵呵地走到桌边坐下,一边解开土坛子外面的麻绳,捧起来,稍一斜,给向善志和自己各倒了一碗。

    向善志也不客气,端起碗来“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佳酿入喉,芬芳四溢,棉长醇厚,回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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