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鼎力戈壁滩 七十四 姐弟不睦起龃龉 议遣军将论战局 (第2/3页)
瞟,只见绯色纸张上清晰地写着“银锭贰佰万两”,落款是“长安东市‘四源坊’”。
柴绍扭头看了看妻子,摆摆手,笑道:“宋印宝将军虽然年轻,但作战勇猛,志气可嘉,押运军粮有功,超拜游骑将军,乃是皇恩浩荡,天降甘霖啊!柴某何德何能,敢受此厚礼?”
“霍公不必自谦,”李元吉把茶碗一放,说道,“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军帅智果则三军骁勇,宋印宝那狗崽儿能有尺寸之功,皆是你悉心栽培的结果!一份薄礼,亦是我的心意。”
柴绍听闻,笑而不答,只是连连摇头,令躬立面前的宋之伦站在那里,尴尬万分。
“霍公,今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李元吉眉头一扬,翘起嘴唇,说道,“霍公若能回心转意,与咱们步调一致,赞同迁都,等到了樊州,本王另有重谢,此外…”
李元吉压低声音,倚扶靠手,朝着主位一侧身,接着说道:“此外,这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齐王殿下!”李三娘听闻,强抑怒火,不待丈夫回答,一瞪杏眼,打断弟弟,说道,“近日来,我总是梦见五弟智云,小小年纪便被敌人枭首长安永宁门示众!他在我眼前,摇晃着那颗血淋淋的头颅,连连发问,‘爹爹为何要迁都而去?哥哥们为何要离开长安?为何要剩下孤零零的我?’我对他说,‘纵然家人都离去了,但只要阿姊还有一口气,便一定会留在长安,陪着你!’”
“三姐,智去已经…”
“齐王,请依朝礼,称‘公主殿下’!”李三娘怒火中烧,却又极力忍住,好似沸水涌腾在加了盖儿的大鼎中,激得两眼通红如铁,眶中热泪盘旋回还。
李元吉自知无趣,低叹一声,让宋之伦收起银票,便起身告辞。
看着丈夫送客而去的背影,李三娘端坐位中,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哗哗哗”地如雨而下,思绪乱糟糟,密匝匝,理不清,剪不断。
……
柴绍从鸟头大门踅回来,只见妻子正在屋里低头啜泣,侍立屋外的墨绿手足无措,满脸惶惑。
柴绍一点头,让墨绿沏茶上桌,自己则缓步入内,同妻子并肩而坐,安慰道:“齐王行事一向如此,夫人不必挂怀…”
李三娘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丈夫,问道:“夫君,权势这东西真的好吗?一旦有了它,怎么连自己的亲兄弟看上去都面目全非了呢?那咱们当年在终南山浴血奋战,又是为了什么呢?”
“哎,”柴绍长叹一口气,抚着宽额说道,“权势这东西啊,像是一把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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