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十九 (第2/3页)
情形中,聊胜于无,甚至能感受到少女清浅的呼吸。他脸色冷下来,强自按耐着撂出一句:“放开。”
宋谏之丹田中无端生起一股躁郁,好似伤口浇上盐水,分不清是疼多一点还是爽利多一点,脊椎骨都通过一阵酸麻。他那点拇指盖大小的耐心耗光了,紧咬着下颌,神色严肃的盯着那个圆脑袋,恨不得把她一脚踹开。
“我要在塌上睡。”撄宁小声说。
她不说话则已,一开口,言语间温热的气息隔着轻薄的布料扑在宋谏之大腿的肌肤上,叫他攥紧的左手都跟着微微颤抖,眸中闪过一线暗色。
少女简单挽住的发髻因为一番挣扎,已然散乱的攀在肩背上,泛着莹润的光。把人遮得严严实实,宋谏之看不间身下的光景,皮肤上却好像长了眼睛,把她一点轻微的动作都放大开来。
每一次轻浅的呼吸,就会牵动他无法疏解的躁郁。
撄宁还不肯罢休,不怕死的要抬头看他,后脑袋往上一抬,又碰上了那根劳什子的棍子。她挣扎着空出只手来往上摸索,想把这活阎王的凶器收起来,刚摸索两下,还在纳罕这凶器怎么这么奇怪,就被宋谏之抓住腕子拎了起来,想拎一只脱了水的小鱼。
撄宁犹自挣扎,两只手一齐使劲儿,把他指头掰开,可宋谏之指头跟铁钳似的,半分也没松动。
她泄了气,没骨头的往前一靠,贴在少年胸前,只余一截小腿搭在塌上。
宋谏之额边青筋突突直跳,气极反笑。
他自幼便是金尊玉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之骄子,宫墙里再多的心眼算计,都未在他身上讨得半分便宜,何曾受制于人?他眼下只想把这个小蠢货扒了皮狠狠抽一顿,再拿条麻绳仔细的捆成个粽子,叫她再也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睁着那双无辜的圆眼睛看他。
他让她生,她便能喘两口气,他叫她死,她也没法子。
他压抑着情绪,声音嘶哑道:“不知死活。”
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可撄宁吃醉了酒,平日里十分的机灵全倒了个干净,只剩下了呆愣愣的里子。
宋谏之恨得要杀人,刀片一样目光刮在她脸上,她要是清醒,就该捂着脖子消失在活阎王眼前,但她现在还无知无畏的耷拉着眼皮,一副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模样。
“我要在塌上睡。”撄宁又小声重复了一遍。
宋谏之懒得同醉鬼讲道理,拎着她的腕子把人摔在塌上,看她舒服的蹭蹭被子,眼角因酔染上一抹胭色,有她这这个木头脸少见得媚,一头如瀑长发胡乱攒在身后,领口因为挣扎散到胸前,肩窝处的线条愈发明显,再往下就是一条令人遐想的弧度。
他下腹躁气未消,眼中含着凶煞,一身铁打的筋骨都是麻的。
左右人跑不了,等她睡醒了再算账也来得及。
宋谏之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着无知无觉的猎物,转身走出了营帐。
撄宁眼皮子沉得睁不开,迷迷糊糊的扯了被子卷在身上,翻身把自己团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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