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第 125 章 (第2/3页)
说想送你去国外念书。”
俊仪噗地呛了一口。
应隐给她递纸巾,把康叔的意思转达给她:“康叔说,你年纪还小,应该再学学东西,他可以委托人给你写推荐信,到世界最顶尖的国际管家学院。不过我说,我们俊仪也许想学别的东西。”应隐莞尔。
“管家学院是什么东西?”俊仪问。
“嗯”应隐昨晚上了解了一下,也问了商邵,简单地总结说:“顾名思义,就是培训管家的专业学院。”
“学出来会像康叔一样吗?”
“康叔说他不是专业的,不过商陆的管家明叔是这样,他的同学有在迪拜王室服务的,也有在白金汉宫服务的。”
“就是说,等毕了业,可以像他们一样专业,面面俱到,帮你分担很多烦恼。”俊仪内心有一丝丝雀跃,又有一丝畏惧。他们听上去很高级,超过了她所理解的“生活助理”一职,大概是很难学出头的。
应隐又笑:“我不需要你帮我分担烦恼,你不要把这个放进你的考虑条件里。你想学什么,就去学什么,比如艺术啊,商科啊,哪怕考古也行。”
“你不需要我了。”俊仪听出她的意思。
虽然自己心里也是这么认知的,但听到应隐明白地说,她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我需要你,但是,我不能以我需要你来束缚你。你不是想辞职吗?”应隐问。
俊仪脸色一变,磕磕绊绊地解释:“那是那是随便看一看。”
应隐按住了她的手:“没关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是你的人生,一份工作做厌了,想换换新环境,或者尝试新领域,都是好事。我支持你。”
俊仪脸色空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不留我。”
猝不及防,毫无征兆的,连她自己也不懂。
应隐显然是吓了一跳,一时无措。且俊仪哭的阵势太响亮,仿佛压抑了已久,因此一哭起来就如同山洪决堤,抽噎着,有进的气没出的气。
应隐不住拍她的肩、她的背,低下头来找她的眼睛。但俊仪伏在吧台上,不肯抬头,眼泪成串地砸在她膝盖上,把裤子濡湿。
“我没有不留你,我也舍不得你,但是”
应隐忽然懂了,收住了口,也觉得鼻腔酸酸的。过了一会,她把俊仪搂进怀里:“我留你,我留你"
俊仪哭得很热,浑身冒汗,鬓发贴在脸上。她断断续续地问:“你跟缇、缇文的公司,不要不要小助、助理了么?”
“要的,要的。”应隐哭笑不得,“不是你想辞职吗?”
“因为我没用。”
“哦,”应隐抬了抬眼神,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因为你没用,又把我当自己人,所以决定换个人祸害?你好贴心哦。”
俊仪脸一红,打了个哭嗝,眼泪汹涌:“你不懂。”
“我懂,你不想离开我,又怕我其实嫌你,只是出于情意雇着你,所以你识趣地先走。”应隐拆穿了她,笑着叹了声气:“程俊仪,你以后谈恋爱可不能这样,这种心思,男人没法猜。”
俊仪瘪嘴瘪得厉害。
“而且你有用得很。”应隐给她擦眼泪:“只有你才会想到给我去喀什米尔买两头小羊。”
俊仪后来单方面跟康叔冷战了两天,康叔表示很无辜,并说他送她去上学的那笔资费已经跟他夫人商量好了,随时欢迎她踏出这一步。其实如果俊仪要念书,应隐也会安排,但康叔的这份心意很珍贵,应隐不应当替俊仪谢绝。
俊仪把念管家学院一事写到了自己的T五年日记本J的中间:
等什么时候喜欢吃溏心蛋而不是全熟蛋的时候,就去上学。J那幢位于坡道上、外面种着桃花心木的花园别墅终究还是没卖掉。
表明意向的买家倒是有几个,但每当对方要付意向金锁定房源时,应隐就会踌躇再三,说:“再看看吧。”
久而久之,置业顾问看穿她的心思:“应小姐不想卖的话,也可以不卖的。”
别墅本来就不好出手,何况是老别墅,居住和养护成本都高,位置也颇偏,在二手交易市场的行情算不上好。出手了,买一套更紧俏的才是聪明选择。为了服务好这位明星顾客,置业顾问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上心,现在泡汤了,他心意也冷了,说场面话:“自持也好,就当留个情怀。”
应隐便真的不卖了。为了感谢他一趟趟的劳苦,她付了一笔丰厚的佣金。
商邵并没有关注这些小事,应隐也没特意告诉他,心里想,要是哪天吵架了,她还有个地方睡睡睡别墅总比睡酒店底气足。
后来不知哪天,大约是收拾各类资产文件时,东窗事发。
商邵刚落班,回程的车上看康德,在一间起居室找到应隐时,架在鼻梁上的银色眼镜还没摘。问应隐在干什么,应隐说在盘钱,有些小资产她自己都快忘了。
“交给顾问就好,不用你自己这么费神。”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西服,随意地扔在沙发上,俯下身去要她的吻。
早安有早安吻,出门有出门吻,有时下午茶抽空见上一面,就有下午茶吻。回家了有“欢迎回家”吻,晚安有晚安吻,上床有上床的吻,想吻的时候不需要由头,想吻就吻。
用人得了吩咐,没有召唤不上三楼。唯有一次,楼梯上嚼咿儿的声音清脆,Rich不知怎么一跃一跃地爬了上来,亭亭玉立又困惑地站在某处门口。一定是它美丽的主人嫌它矮小,不能骑,所以才退而求其次。Rich内心很受伤地走了。俊仪都不知道它去了哪儿,踏着月光牵它回厩。小矮子马自闭了三天,吃草倒是很用功。
应隐一边吻着商邵,一边把他的领带解了,双手攀抚上他的肩膀,央求说:“你帮我一起整理。”
她接过吻后说话,总是带些娇憨的鼻音。商邵便心甘情愿地给她当苦力,在满地的文件合同中一份份细致地看起来,顺便给她出谋划策。
翻到小别墅的房本,他不经意地问:“不是说要卖了,怎么没卖?”
应隐措手不及,只能临时撒一个蹩脚的谎:“中介说那里行情好,可以长期持有。”
“怎么会。”商邵抬眸,“未来三十年的城市规划都不会动那一片。这么不专业的顾问,是谁介绍给你的?”
应隐只好说:“市中心的公寓已经卖掉了,这是我唯一剩下的房子。"
商邵笑了一下:“什么叫这是‘你’唯一剩下的房子?这里难道不是?”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要是吵架了,肯定要回自己的房子。”应隐撅了撅唇。
啪的一声。商邵轻缓地合上房本,目视应隐,似笑非笑:“谁跟你吵架?”
“万一呢。”
“没有万一。”
“又不是没吵过。”应隐按着手指一件件翻:“你强吻我,要我当你情妇,飞机上摘我的披肩,不借钱给我解约,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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