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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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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第 20 章 (第2/3页)

了滚。

    “真的对不起,”她抬起脸,眼中十分自责:我只是不想你看到那个照片。”

    尾音是越讲越低,“照片”两字几乎听不清。

    “为什么?”商邵不动声色“因为因为非礼勿视。”

    商邵抬起眼神,觉得她用词新鲜。

    “所以是,杂志的读者可以看,我不可以看。”

    应隐:“…”

    商邵没再逗她,将手抽了出来,平淡提醒她:“签名,应小姐。”

    应隐翻出那张给雯郡小朋友的,上面十分煞风景地写着T好好学习天天向上J。

    墨已经干了,应隐把它装进信封,双手递给商邵:“祝你的小朋友考试第一名。”

    商邵勾了勾唇,两指夹着扬了一下:“多谢。”

    下了楼,碗筷已经添置好,都在等他们。

    应隐开了一坛从应帆那儿带回来的甜酒,亲自给康叔和商邵斟上:“这是我妈妈自己酿的,稍微有点甜,但很清爽,不会上头。"

    不知道是不饿,还是吃不惯,商邵筷子动得很少,倒的一杯酒倒是喝了。康叔要开车,滴酒不沾,俊仪便去泡了普洱茶,五个人茶酒自在,在秋风月下闲聊。

    俊仪开启话题完全不懂迂回的,张口便问:“商先生,下午的相亲你还满意吗?”

    应隐神色自若,微笑地看向商邵,等他的回答。

    商邵脸上看不出破绽,语气平淡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去相亲?”

    庄缇文顺水推舟跳出来请罪:“是我的错,商先生您相亲的那个对象,以前因为活动接待过,她拍了照片。”

    说完,邀功似的偷偷跟商邵比了个“ok”,小表情乱飞。

    商邵点点头,勾了下唇:“相亲这种事,是双方选择,我一个人中意没有用。”

    “她中意你。”缇文说,“她在朋友圈让大家给她打气。”

    俊仪捧哏似的:“那就是两厢情愿。”

    应隐耸了下肩,两边唇角扬起老高,歪过脸笑道:“恭喜商先生。”

    商邵放下茶盏,眼睫也跟着垂,默了一息,才说:“恭喜早了,她太小,跟我不太合适。”

    缇文还以为自己敏感,但她确实莫名感到了一股低气压。如此冰冷深沉,在座的只有一个人能散发出这种气场。

    康叔就坐在她身边,在桌子底下轻踢她一下。缇文立刻坐端正,脑筋转半天:“啊那个……”她一边看着康叔的脸色,一边磕磕绊绊、半猜半推敲:“商先生也要相亲吗?是单身太久.

    还是被家里逼的?”

    康叔喝茶,对缇文比了个大拇指。

    缇文微笑眨眼,心想,妈的。

    两人微表情暗流涌动,被商邵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立刻偃旗息鼓。

    他继而才冷淡地回:“是被家里逼的。”

    应隐喝着洪湖莲藕汤,头也未抬,瓷勺碰着白玉碗壁叮当作响。

    一顿饭吃得不能说不愉快,但散席时,每个人莫名都感觉很累,只有俊仪说:“好撑。”

    没有吃完饭就告辞的道理,也没有吃完饭就赶客的道理,于是便又上楼喝茶。

    缇文已经在一晚上的魔幻中修复好了自己的心眼,找藉口把俊仪和康叔都带到影音室看电影。

    除了俊仪,剩下每个人都知道商邵不怎么看电影。俊仪邀请:“商先生不一起吗?”

    康叔主动解释:“他很少看电影,不用管他。”

    总不好真的剩他一个人在外面,应隐只好说:“我陪商先生,你们看。”

    缇文一边走,一边激烈地用眼神跟康叔交换意见。她不懂!虽然完全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但她根本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康叔风度翩翩地摊了摊手,意思是别问我。

    影音室是装修时重金打造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上,像是阻隔成了两个世界。

    两人站在客厅,穿堂风涌过,四下里寂静得能听见鸟叫声。

    应隐拢了拢开衫,请商邵进书房休息:“我给你重新泡一壶茶,生普怎么样?”

    商邵点点头,应隐去一楼煮山泉水,找那饼天价老班章。等水开的功夫,她倚着吧台,恳请水煮得慢一点。

    她实在不知道他今晚到访的目的和意义,只知道五天未见,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气息都让她觉得危险。

    白色的水蒸气从壶口蒸腾而出,弥漫在小小的水吧。宋时璋带她见的那个情妇,那张美丽又清澈的脸,再次浮现在了应隐眼前。

    虽然出卖了和其他一些珍贵品质,但不必为物质困扰的她,眼神却胜过太多女人,看上去清澈见底,不掺杂质,好像从未被生活伤害过。

    可应帆分明有着不输她的美丽。

    可应帆的眼底那么晦杂、世俗,会算计,会谄媚,会刻薄,会向往,会嫉妒。她脸上的每道皱纹,都诉说过往贫瘠的风霜。

    应隐笑了笑,不知道是觉得世事幽默,还是觉得事实讽刺。

    水煮开了许久,她接到了麦安言的电话。麦安言试图说服她接一部戏带一带阮曳,应隐不拍电视剧,原本可以一口回绝的,但她故意露出迟疑,引麦安言口干舌燥地说服她,无论如何也要拦住她挂电话。

    最终是聊了二十分钟之久。

    也许商邵觉得无聊,已经勉强去看电影,也许他下楼来找过她,看到她打电话,便没有打扰。

    但应隐没想到,商邵是睡着了。

    花香幽暗,黄铜落地灯的光只捻到了最昏最柔的一档。

    他就坐在那张暗绿色的雪茄椅上,整个人陷进宽大座椅中,一手垂搭着扶手,另一手肘立着,支着太阳穴。

    应隐将茶壶轻轻放在门口厚实的地毯上,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靠近时,她听到了他悠长平稳的呼吸,眼眸自然阖着,眉心是微蹙的,像是带着什么烦心事入睡。眼底下有淡淡暗青色,可见最近休息不好。

    灯影下,他的脸半明半暗,浓影昏芒勾勒出剪影。

    风时而涌入,应隐抓起一张毯子,轻轻地展开,想要为他披上。

    她没想到男人睡着后也这么警惕,几乎是毯子落在他腿上的一瞬间,她就被商邵扣住了胳膊。

    很疼,是他警醒后一瞬间下意识的反应,捏得应隐骨头都疼。她失去平衡,一膝跪到了他腿间,

    手也半撑着他胸口,才堪堪没跌进他怀里。

    “是你。”商邵醒了过来,眼神却仍是沉沉的,自上而下垂视应隐。

    半晌,他低沉而沙哑地开口:“想干什么?”

    应隐一手被他扣住,姿势怪异,她只能尽力僵直着腰:“这里有风,我怕你冷,给你拿一张毯子。”

    什么毯子,那张淡淡姜色的羊绒毯,早就从两人身体间无息滑落。

    商邵双眼微眯,冷淡地注视她,但眼底却浓得化不开。

    “怎么去了这么久?”

    “接了一通电话。”应隐镇定地回望他,与他对视。

    这里的灯,是否太柔了一些。她后悔。

    她怎么敢跟他对视?他是君王是领主是巡视领地的野兽,她是什么?她只是一只看不清自己,进退两难,惶惶然又可怜的鹿。

    她越是看他,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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