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小子,要依法缴税啊! (第2/3页)
高了没醒过来啊!”
“父亲说得是。此子完全不明白朝中的局势变化。他扛着椒山公的旗号进京,四下钻营,想叫人上几份上疏,追忆椒山公事迹,再让椒山公几位旧故帮衬一二,好给他荫份官职。
儿子听他在酒席上狂言,说什么忠烈之后,朝廷当厚款优抚,他不仅身负其父节名,还具八斗之才,非盐司实官不去!”
徐乔松都气笑了,“无知小儿,以为朝廷是他杨家开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好歹的迂腐稚子!”
“父亲骂得对!此子愚钝无知。椒山公刚直忠烈,天下闻名,可是与他何干?就算遗荫杨家,他前面还有两位兄长,轮不到他。
更何况椒山公一味死谏,有逼君邀名之嫌。他驳得的是世宗皇帝的脸面,而当今天子可是世宗皇帝御口钦定的好圣孙!祖孙舐犊之情深沉。
皇上名义给椒山公追谥了封号,但实际上明热暗冷。
且万历新政,文武官员遗荫之事,除了封爵世袭武职,也仅仅在考学和官吏招录上有所优免,遗荫之例名存实亡,杨应节的青天白日梦恐怕要一直做下去!”
徐乔松挥挥手,“且让他做下去。这种人就是枉死鬼,专门替人挡箭用的盾牌,暂且哄着他。
烁儿,赵俊海和修齐广被抓,此事你知道吗?”
“徐九管事已经告知儿子了。”
徐乔松眯着他那双老奸巨猾的眼睛,朗声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父亲,儿子觉得此事当小心,但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烁儿啊,抓赵俊海和修齐广的衙门,是京师税政稽查局,隶属于户部税政司,由户部侍郎杨巍直管。
杨伯谦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只是仕途坎坷,起起伏伏。做过雁门兵备道,跟兰溪侯(马芳)守过宣府西路,杀过北虏。
癸亥之变,他和宣大总督一起领兵勤王,受世宗皇帝嘉奖。后出抚陕西、河南、安徽。张叔大总揆内阁,整饬六部,尤其是户部。设税政司以总领大明赋税之实,却苦无干臣能吏出掌。
最后还是皇上钦点了杨老夫子出任户部税政司侍郎”
徐文烁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这是父亲在给自己讲述朝中掌故以及各派势力的来龙去脉。
户部侍郎,一般指的是右侍郎。
万历新政,六部尚书逐渐成为内阁总理的佐官副手,位高权重。各部左侍郎实为尚书第一副手。尚书有事出缺,左侍郎暂为署理。
右侍郎则分管该部各司。
不同的部,分司数量不同。
户部职权繁重,有国库司,管赋税入库,以及支出拨款;有度支司,管预算核算;有税政司,管征收赋税;有盐政专卖总局,形同一司;还有经历厅,由户部长史亲掌.
“父亲,杨巍杨老夫子,儿子听说过他的名字。有清操,性长厚,做事稳重却不迂腐,颇有手段。他奉内阁钧令整饬税赋之事,在江浙等地早有行事。而今这股风又刮到了顺天府。
虽然不知道是潘应龙想在皇上面前露脸,还是其它原因促使他要做此事,我们都应以不变应万变!
暂且由他去查,只需要随时看住事态变化即可。”
徐乔松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太年轻。
“烁儿,大明的事历来都是这样,不查说明没人关心,一查就是有人盯上了。很多事情是不经查的。”
徐文烁还是不以为然,“父亲,正是因为有人在查,我们要是擅动,很容易露出马脚来。”
“我的儿,西苑那位主,可以说是太祖皇帝和世宗皇帝绑在一块了。心思深沉,敢下狠手。宗室、文官、士林,无不在他淫威下战战兢兢,苟且偷生!你数数,朝野各方势力,宗室、文官,还有士林,只剩下我们这些二祖传下的勋贵们,还没有剪枝裁叶。”
徐文烁不同意其父的说法,“父亲,我们勋贵是最先被西苑剪枝裁叶的。清查淮盐,从扬州盐商查到南京,南京勋贵一下子少了七家。
这还不叫剪枝裁叶吗?”
徐乔松的脸上露出苦笑,“你啊,还是见识少了。这叫什么剪枝裁叶?这顶多是薅草打兔子。
真正的剪枝裁叶,是要死很多很多人的。
宗室剪枝裁叶,近半藩王被除国,数万宗室变为庶民。文官士林剪枝裁叶,江南世家为之一空,曾为总揆的徐少湖,毁家灭门,只剩下一个孙子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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