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2/3页)
几年之后才知道,在他还没有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爹一直都是管他叫小兔崽子的。
再往后几年,两个人依然很忙,聚少离多,景暮被景老爷子带着,该学的不该学的一样也没落下,性子也比景翊小时候乖顺许多,俩人虽时常觉得有所亏欠,但终究对这儿子还是放心得很。直到景暮五岁那年,冷月才又忙里偷闲生了个水灵灵的小胖丫头。
小丫头的满月酒照例是在景家大宅摆的,满院子人一个比一个乐得热闹,唯独景暮窝在花园假山下,一声不吭地逗弄着那只被他从街上捡回来已有两三年的大白猫。
景翊能一眼看透朝廷里那些修炼成精的老狐狸们琢磨的什么,但对自家儿子,景翊立在假山顶上观察了半天,也只能看出这小子心事重重,毕竟这个年纪的毛头小子整日琢磨的什么,景翊早就记不清了。
“干什么呢?”
突然被揉了揉头顶,景暮抬起头来,淡定地看了一眼他这个似乎永远不知道会从哪里突然掉下来的爹,抿抿嘴,没答景翊的话,却扬着那张写满了心事重重的小脸问道:“爹,妹妹有名字了吗?”
景翊与景暮对面蹲着,一手揉儿子,一手揉猫,笑得一片温柔,“有了,叫景萱,好听吗?”
景暮没有立马回答,抿着小嘴认真地品咂了一下,好像单凭一个读音还不足以做下判断似的,又认真地问道:“萱是什么意思?”
想也知道,这般谨慎周全的习惯肯定是景老爷子苦心培养出来的,于是景翊也认真地回答他道:“萱,就是忘忧草。”
这个“萱”字是他给女儿选的,几年风霜雨雪折腾下来才琢磨明白,无论是受到多么周全保护的人,一辈子要想不遇上点儿什么糟心事儿都是不可能的,唯有懂得一个忘字,才能真正的无惧大浪狂澜,在什么样的日子里都能过得快乐从容。
景暮有些茫然地皱起小小的眉头,“忘忧草是什么?”
“就是……”景暮再怎么聪明,景翊也不指望自家儿子在这个年纪就能明白这番道理,犹豫了一下,还是挑了个最直观最实在的解释回答他,“黄花菜。”
景暮登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才像模像样地点头说了个好,说罢,抿了抿嘴,又变回了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低头摸着被爷儿俩揉得舒服得快要睡过去的猫,有点儿底气不足地道:“那……有了黄花菜,我是不是就是大人了?”
景翊被“黄花菜”这个称呼窘了一下,啼笑皆非地纠正道:“你可以叫她萱儿……对,你现在是大人了,以后爹娘不在家的时候你得保护她,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景翊这话非但没让景暮轻松起来,反而使那张已然俊得惹眼的小脸上沉重之色又浓了几分,看得景翊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景暮耷拉着小脑袋,犹犹豫豫地道,“我是不是要去抓坏人了?”
景翊听得一愣,“抓什么坏人?”
“他们都说,等我成为大人了,就要像爹娘一样去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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