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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粉墨登场,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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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粉墨登场,豁然开朗 (第2/3页)

那为何不直接奏请掌印?”

    这话就杀人诛心了。

    你内阁又要提案权,又要一票否决权,皇帝诏令还要听过内阁,那你怎么不干脆把玉玺也拿过去?

    朱翊钧没接这话,继续一个个点过去:“杨卿,你以为如何?”

    杨博忙道:“陛下和太后的意思,就是我们兵部的意思。”

    这个老滑头。

    高拱的门生故旧,朱翊钧一概不问,将诸如葛守礼、韩楫、雒遵等人晾在一边。

    等能问的人堪堪都逼着表态之后,廷上就只剩下高拱的人。

    好在,总算是接近半数了。

    朱翊钧略过某些人,自顾自说道:“元辅这奏疏,半数廷臣都不认可,就无须再议了。”

    “不妨让元辅回去润色修改一番。”

    等修改润色一番,高拱致仕的奏疏,就已经批红了。

    吕调阳当即下拜:“陛下圣明!”

    王国光、杨博、张四维等人有样学样,纷纷拜倒恭领圣谕。

    朱衡等慢上半拍,也连忙附和。

    此时,众人纷纷余光看向葛守礼。

    只见葛守礼呆愣了片刻,终于还是下拜领命。

    百官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哪怕是御阶之上的朱翊钧跟冯保,都忍不住对视一眼,长出一口气。

    就当二人放松下来的时候。

    突然。

    方才被冯保派去领高拱致仕奏疏的太监,一脸惶急地从侧殿转了进来。

    朱翊钧看到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

    就看到那太监附在冯保耳边耳语了两句。

    冯保面色大变:“什么!?”

    而后竟然不顾礼仪,直接转身下了御阶。

    拽着那小太监,从侧面径自离开常朝了!

    ……

    冯保能走,朱翊钧却不能这么随意撂挑子。

    他一直静静坐到廷议结束。

    又不是兵变,哪有这么多争分夺秒。

    掌权者,每逢大事有静气,也是一项重要的素质。

    廷议结束,百官散去,朱翊钧只叫住了吕调阳。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文华殿。

    朱翊钧率先问道:“吕卿,难道没有事要教朕?”

    吕调阳打着太极道:“陛下有惑,臣知无不言。”

    朱翊钧没心情跟他弯绕。

    摆了摆手,直接问道:“吕卿对元辅的奏疏怎么看?”

    吕调阳迟疑道:“陛下,臣廷上作答过了……”

    朱翊钧停住步伐,霍然回头。

    双眼定定看着吕调阳,一字一顿道:“吕卿,事关重大,莫要虚言应我。”

    吕调阳躲闪不得,只得叹了口气,无奈道:“陛下既然知道,非要催逼微臣作甚。”

    这话已经是发牢骚了。

    吕调阳是真怕又说错什么话。

    朱翊钧摇了摇头:“元辅逼迫于朕,二位阁老不在,朕也只能信吕卿了。”

    说罢,似乎意兴阑珊。

    也不等吕调阳作答,便又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

    吕调阳看着皇帝无助的背影,莫名有些无措。

    他顿了片刻,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快步跟他。

    走到皇帝身旁,低声道:“陛下,元辅此举,乃是要废黜司礼监!阻绝两宫!甚至限制陛下!”

    “有违人臣之道,臣必不能忍!”

    朱翊钧这才放缓脚步,等吕调阳跟上。

    他偏过头看着吕调阳,寂寥地说道:“吕卿,元辅何以如此待朕?”

    吕调阳默然。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远处张宏,一路小跑了过来。

    张宏到了进出,并未直接开口。

    只看了一眼吕调阳,眼神征询朱翊钧。

    朱翊钧怫然不悦:“吕卿乃是肱股之臣,说给朕知道,就是说给吕卿知道,何必遮遮掩掩,奏来。”

    张宏躬身应是,禀道:“陛下,方才通政司那边出了点事端。”

    “冯大珰的人去取奏疏,通政司却说奏疏已经被司礼监取走了。”

    “两方争论了起来。”

    朱翊钧听罢,深吸一口气,避免喜怒形于色。

    他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头疼。

    吕调阳却忍不住,直接问道:“冯大珰不是去了么?闹出结果了么?”

    张宏瞥了皇帝一眼,见没有反对,心里就有了底。

    对吕调阳点了点头,回道:“冯大珰回司礼监就为这事,自然是问出来了。”

    “是当值的随堂太监,将奏疏取走了。”

    吕调阳一怔:“奏疏呢?”

    朱翊钧突然抬手,打断了二人。

    他神色莫名,喃喃道:“奏疏……送到慈庆宫那边去了吧?”

    吕调阳反应过来!

    悚然一惊!

    他猛地看向张宏,希望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在吕调阳惊骇的眼神中,张宏缓缓点头:“是,随堂太监将奏疏,呈递到陈太后那边去了。”

    朱翊钧点了点头。

    他闭上眼睛,喟然一叹。

    拨云见日,水落石出。

    原来如此,一切就说得通了。

    虽然慢了半步,但他终于明白了高拱的依仗是什么,也终于意识到高拱的谋划是什么。

    难怪。

    难怪高拱敢呈递这道《新政所急五事疏》。

    难怪他与陈洪关系匪浅,当初高拱弹劾冯保,陈洪会替他暗递奏疏。

    难怪高拱敢肆无忌惮封驳李氏的令旨。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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